”
这倒是事实,我毫无愧色地接口:“众所周知。
”
赵将军说不出话来了,转身进屋拿纸墨,那架势明显是要我早早走人,屋内依稀传来响声,我却并没有细听。
赵砺边看我写边笑了出来,“绝啊,很像韩弟的作风,等下要封好好封起来,要折得漂漂亮亮地再送过去,让你爹尝一回被冷落的感觉,以往我接到韩弟的信都想跳到风州掐死他!
”
我也满意地看着信上简单利落的一句话:“吾兄亲启,甚好,勿念。
韩渊字。
”
赵砺凝着纸上的字,慢慢不笑了,难得地叹息道:“你怎么什么都自己去做,我看刚刚那家伙也极好,应该多重用才是。
”
我想了想,才答:“太厉害了,灭口麻烦。
”
赵砺睁大眼,好奇地问:“我呢?”
我本也不想打击他,看他这样期待我才摇头叹惋道:“灭你不麻烦。
”
这次他多回应了两个字:“滚,立刻!
”
如此这般又将赵砺的自尊蹂躏了几遍,我快慰地步出将军府,心情竟意外地轻松。
我这人一旦选定了,便不会再回头望。
回府后爹看到那封冷淡的信,也没有在说什么,我吞吞吐吐地说要去找景桓,他竟没有再生气。
明显利用完就踹一边,无情啊!
京城街道平坦,有大江横贯城西,传言在泰和殿上眺望,便能远远见到江流入海,连大海无边无际都在天子脚下,临朝如何能不兴旺。
景桓跟我说那是胡扯,他儿时悄悄到过那里,根本看不见什么海。
我认定是他当初太小,个子矮看不清,何况那时还是雾雨天,哪能算数。
雾雨天,连路都有些难行,身后是元宝急冲冲地追来,口里喊着:“世子呐,你怎么又不带伞!
”
我转头,慢慢说:“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带的吗?”
元宝一呆,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样说话,我回神,笑着打发他回去。
元宝连忙跑走,口里还念着世子刚刚好可怕,怎么像侯爷一样板着脸。
我抿着唇,往江边走去,心里却冒出个念头,“雾雨天,不是游玩的日子啊。
”
走近江边却发现自己的担忧多余了,景桓是什么人,他岂是旁人能敌的。
江上渔舟急行,显然渐渐暗下来的天让他们有些慌,他们的轻舟在风浪里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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