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县主身边的一个女侍,竟也能劈头劈脸的呵斥他。
陆承厚心中愤怒至极,若是陆家还似以前那般繁华似锦,他说不定就将她赶出去了!
什么县主,他不稀罕!
可现在他很明白,若是这位县主嫁到陆家,便会带来巨额嫁妆,陆家凭借着她的嫁妆,定然能翻身。
看在钱的份上,他忍一忍便好了。
“哦,是我忘了。”
陆承厚赔着笑,“我这就差人去办。”
这还差不多。
扶桑很满意:“你们陆家的宴会厅倒是挺大,为了以防万一,起码得挂上几十个香囊,而后在四面八方都放上博山炉,将香给熏上。”
真会狮子大开口,不仅要挂几十个香囊,还要熏香,就不怕给熏死了?
陆承厚脸上浮着慈祥的笑容:“好好好,我这就差人去办。”
扶桑垂头,看了一眼被洗掉漆的桌子,摇摇头,没说什么,像来时一般又倨傲地挺着腰肢走了。
陆承杰走近陆承厚:“家主,这如何办?族里的熏香早就用完了。”
“买,去买!
还有那什么香囊,都去买。”
若是陆家还有很多的钱,买香囊不成问题,可……陆承杰脸上的神色尴尬。
陆承厚向来是不会让族人为难的,当即厚着脸皮道:“你且将此事与你罗嫂子、朱嫂子、张嫂子一说,让她们捐些香料和香囊,谁捐得越多,谁就对陆家有大功。”
其实陆承厚还是挺聪明的,这一招足以载入陆家的史册。
听说宴会厅都快布置好了,张氏思虑了又思虑,还没决定穿哪一身衣裙。
诶,这盼了二十年,终于有了盛装打扮的机会,如今却没了心思。
她都老了啊……张氏坐在妆镜前,抚着自己的脸。
绿妈妈站在她身后,比划着要梳的发型:“太太的脸型最适合梳朝天髻。”
张氏摇头:“不可,朝天髻虽好,但那是年轻女子梳的,还是梳坠马髻罢。”
今早她可看得明明白白,县主梳的便是朝天髻。
贵人可是最讨厌别人与她梳同样的发型,穿一样的衣衫。
绿妈妈依言,熟练地给张氏绾了坠马髻。
发饰也不可太过招摇,张氏挑了一支素金钗。
妆容也不可太过夸张,但也不能太寡淡……
张氏用手指刮了一点口脂,抹在唇上,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不满意。
“太太,族叔陆承杰来了。”
绿荷撩开门帘,低声通报。
陆承杰可是陆承厚身边的狗腿子,他在这时不替陆承厚分忧,来此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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