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日在外面招猫逗狗,朕不说什么了,但是你当街纵马,还让右相的嫡女给你的马道歉认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皇帝说罢,脸色也没能好转。
“右相辅佐朕登基的时候,你小子还是吃奶的娃娃呢。
当街折辱人家的嫡女,朕看你是皮紧了。”
谢珩虽然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但面对着地毯的脸上,表情丰富,不断无声复读。
要不是造反经费还差不老少,他哪里会在这乖乖磕头。
谢珩连忙起身,在地上跪着却又向前挪着,不多会就到了荣帝跟前,抱着荣帝的小腿,硬是挤出点眼泪。
“舅舅,要不是我马术娴熟,没准您就得给我办白事了。”
“可怜我没有母亲告状,倒是让她家快了一步。”
“可怜啊~”
被他这么一嚎,皇帝握着奏折的手一顿,他看着地上这个混蛋小子,好半晌也再说不出什么话了。
“哎呀,你鼻涕别往朕身上抹啊!”
谢珩这才撒手,收拾收拾起身,乖巧站在原地,“舅舅,你都不知道,那江小姐盛气凌人的样子。
也不知道右相家里怎么养的,完全是把帝京城当成她们家后花园了,眼看着别人骑马呢,她直接躺地上了。”
“听说啊,这江小姐离经叛道惯了,前几天还在外面兴办女学呢。
真是,啧啧...”
听到这话,荣帝手上的动作一顿,神色一冷,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继续翻看着手上的奏折,看到最新一封时,脸彻底冷了下来。
群臣上奏,要求立二皇子为储君。
右相和皇后一脉所出,二皇子楚隋安便是皇后嫡子。
当下,群臣要求立他为储君,很难不被人怀疑,是右相一党坐不住了。
回想着桩桩件件,结合手上的立储奏折,还有谢珩所说的女学,荣帝在心里已经打起了算盘。
平日里,右相跟左相互相制衡,他只当是养蛊了,可现在右相的女儿又出去办学,这是准备收买民心了?
荣帝压下了心中怒意,语气缓和:“既然江小姐也没受伤,此事便罢了。
阿珩,你也不小了,来年也要加冠了,改明儿,去太学磨磨性子吧。”
“舅舅~”
“嗯?”
“谢珩遵旨。”
……
离开御书房时,谢珩独自走在宫道上,心中有些庆幸,平阳伯那会说的消息。
他很清楚,当下的荣帝,是疑心病最重的时候。
这些年,右相弄权,广招门生,偏偏在立储的节骨眼上,他女儿在外边办女学。
楚国境内,女子可以识字,作诗,写文章。
但江宁办的女学,几乎是对标太学,科考考什么,她们就学什么。
大有一种,未来女子也能入朝为官的趋势。
知道的,可能会说是江小姐为女子谋福,不知道的,肯定觉得是右相一党的政治布局。
谢珩冷笑一声,心情大好。
这位江小姐,确实是个妙人,只是可惜了,红颜多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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