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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辞说不出话来,她有点不喜欢和人有什么肢体接触,然而顾思涯抱的很虚,手轻轻笼着她的肩背,不敢实实按下去。
好像害怕他一个不小心没抱好,自己就会推开一样。
林疏辞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肩:“我真的配得上你吗?”
顾思涯惊讶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口道:“你当初喜欢我,是因为觉得我配得上你么?”
林疏辞也是一怔,想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这悬了200年的一口气,终于落回了心底,她伸手慢慢回应了他一个拥抱。
顾思涯身上一僵,两人就这样无言的虚抱了一会儿,顾思涯试探着把手按在她肩背上,见林疏辞没拒绝,终于放了心。
两人就这么僵持良久。
顾思涯摸摸她的头道:“我们先出去走走?”
林疏辞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不要。”
只好就这么一直抱着,林疏辞慢慢把头靠在顾思涯胸口,小动物一样闻了一下:“是仙气。”
顾思涯要笑不笑的在林疏辞头上闻了一下:“恩,是傻气。”
林疏辞心想,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聪明人是不会跟好看的男仙生气的。
她这样想着,小心的垫脚亲了一下顾思涯的嘴角。
☆、九霄
颜之翳每百年离开九霄境一次,不为别的,只去西方拜访一回那位伽蓝老祖。
当年就是他一脚把荧惑踹下人间,用这灾星压住了颜之翳一颗在人间为非作歹的心。
荧惑湮灭后,也是他将颜之翳收入座下,教的还是当年教荧惑的那一套东西,色即是空,空即使是色……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给本儿书就叫人家念,念念叨叨到了一百年,老祖任务终于完成,刚想抬脚丫子踹人,想起来不能送颜之翳回人间。
然而这狐狸长得一派妖媚,性情乖张,油盐不进,天天在自己身边蹲着,实在碍眼。
老祖想了想,想起来自己的竹林子,一脚把颜无翳踹进了九霄境。
颜之翳当时痛失挚爱,身心俱损,整日恍惚颓丧,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在何方,浑浑噩噩,在这竹林中一呆就是一千多年。
他百年只出一次门,去伽蓝老祖那里求一个星算卦象,算一算那荧惑天星有没有重新现世的迹象,年复一年的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他便点点头,连口茶也讨不得,多说一句老祖就要伸脚踹人,只得转身继续回九霄境蹲着,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老祖那一句干巴巴的:“恩……时候还不到。”
时候还不到,时候还不到。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伽蓝老祖纯粹是骗自己玩儿,给自己留一个念想,防止他忽然想不开自行了断,出家人慈悲为怀,踹他归踹他,总是不希望他死的。
他心甘情愿受着骗,也许哪一天那老头子就算出点什么值得他等的星象了呢?
就在颜之翳自己数着日子要去找老祖求卦的时候,萧佩偶然得了一纸书信,同燕息一起赶往了西方佛界。
伽蓝老祖搓了搓手,看见燕息的时候眼神颤了颤,脚下有了种不可抑制的踹人冲动。
然而他和蔼且高深,此形象定然不能随意破坏。
冲二人点点头,对萧佩说道:“本座……也不知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萧佩规矩的坐在小蒲团上:“老祖慈悲,颜之翳这些年,全靠着您这一句话的念想活了下来,此刻既然有了消息,定然要……”
伽蓝老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只是那天星刚刚成型,天性凶恶,还需我调理个几百年,若让那狐妖晓得,自然不肯轻易再等,我叫你来,便是为着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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