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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南瑾大长公主听言缓点了点头,喟叹了一声,眼中亦有几许惋惜。
默了一默,宽慰兰薇道,“既然进了宫,就好好随着陛下,从前的事如何……陛下不在意你就也不必挂心。
”
心知她指的不只是自己致哑之事,还有悔婚一事——这是她近来被人议论最多的两桩事。
旁人若是当面提起了,总多少有讥讽之意,可从面前这大长公主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没有半点不舒服。
真真切切的,全是以长辈口吻道出的嘱托。
“从前也没什么可让朕在意的事。
”霍祁笑意淡淡,好似当真不明白南瑾大长公主在说什么,“虽然席垣曾是朕的老师,但朕与才人,从前当真不熟。
”
略有错愕,南瑾大长公主很快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不仅是不在意,更是不想旁人多提了。
于是对面前的两个晚辈欣然放心,点了点头,噙笑道:“那就不多耽搁陛下与才人了。
”
二人便又各自一揖、一福,再在一众命妇的恭送下离开。
莲步轻移间,席兰薇瞟见两步外正恭谨施礼那人,被霍祁握在手中的手陡然一颤。
这阵颤抖极是明显,霍祁当即侧过首来,睇一睇她,眼含关切:“怎么了?”
兰薇定着神,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她分明连面色都有些发了白。
霍祁疑惑,无意中回头扫了一眼,便也看到那人,呼吸一凝,移回视线来,口气仍很温和:“是看见她了?”
席兰薇轻轻一吸凉气,嘴唇翕动:“谁?”
“越辽王侧妃,许氏。
”皇帝睇视着她,未见不快,给出的这个答案却让席兰薇身上发寒。
是,就是因为她。
上一世时,她与许氏结了许多怨,她眼睁睁看着许氏在府中得宠、有子。
一次次地被她害、被她欺负,却半点法子也没有。
那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越辽,离席家那么远、离皇城那么远。
最该护她的夫君永远只会护着许氏,任由她在府里活得愈发抬不起头。
所以直到这一世,她都在恨,恨到见了许氏就无法平静。
只是这种恨……在皇帝看来,只会是她记挂霍祯了。
皇帝仍在审视着她,等着她答话。
兰薇抬起头,与他对视了短短一瞬,低头执起他的手:“陛下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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