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靳心里一突,去看小白羊,小白羊看着寒靳,比例不小但在还没婴儿巴掌大的脸上十分的小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嘲讽。
寒靳心里一沉,双膝跪地,垂着头,等寒净发话。
寒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他闭关之时寒靳年纪尚幼不通人事,三百年未曾亲养亲教,如今又有何立场指责一个人独自长大的寒靳品行不端。
说到底,孩子的错,多是错在师长,要认错,也得师长先认。
寒净斟酌半天,不知从何说起,寒靳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自己那点心思已经被寒净察觉。
这等有悖人常之事,他虽然心里敢承认,却绝不敢宣之于口。
而以寒净的自律正经,自己存着的这等心思不啻于一种侮辱与背叛。
寒靳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寒净的脸色,一会想我又没有正式拜师大不了不做这师徒,便大大方方的追求他;一会想一旦这点龌龊想法暴露,不仅师徒做不成,寒净怕是再也不愿见到他了。
他心里乱成一团麻,只觉得不是跪在客栈薄薄的一层地板上,而是跪在北方雪原万丈的雪洞里。
“你……”
寒净总算开口,想说点什么。
床上响起一声微弱的□□。
教育徒弟感情之事到底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进行,寒净刚组织好的语言全都散了,看寒靳跪伏在地上,又觉得心疼,叹了口气道:“去看看他是不是醒了。”
寒靳抬头看了寒净一眼,见他并没有十分愤怒,看自己的眼神仍然关心,意识到寒净想说的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觉得麻木的身子又有了知觉,连忙起身去看捡来的邪修。
邪修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床帐,听到有人靠近便转头来看。
他皮相是十四五岁,年龄不知几何,一双眼睛却满是沧桑,沉沉闷闷,没有一丝涟漪,仿佛一潭死水。
寒靳抓住邪修的手腕,探了探邪修的脉搏,气息稍有凝滞,但灵力运转已经回复规律,自在冠的高级医师自然不是徒有虚名,。
“你感觉如何?”
寒净也凑上来,看那邪修的情况。
邪修平静的眼神在看到寒净的那一刻掀起惊涛骇浪,他牙关紧咬,怒视寒净,如同仇敌,双手握拳,身子挣扎颤抖,一副随时投入战斗的样子,倒把寒净吓了一跳。
寒靳半挡在寒净面前,净月剑立在胸前,微眯起眼睛,也是准备应战的姿势。
邪修却突然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
寒净全程很懵,沉默片刻,问寒靳:“为师长得很可怕?”
寒靳果断摇头。
师尊一点都不可怕,师尊最可爱,师尊最好看,师尊最水嫩,天下还有比师尊更好看的人吗?!
绝对没有!
不会有的!
寒净对徒弟这种崇拜的眼神适应良好,转头看那洗干净之后倒还清秀的邪修,邪修双眼紧闭,手指抓着被子,攥起一叠的褶皱,仿若要被人行不轨之事的良家妇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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