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浴室里理石地面冰凉,方斯年整个人透着一股寒气。
关琼枝望着他,五年,多少次梦里出现,他还是梦里的样子,只不过梦里他温柔地待她,不像现在冷漠无情。
“我来看看你。”
她轻声说。
她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此去生死未卜,想临走前见他一面。
方斯年冷冷地看着她,唇角一丝嘲讽,“看我?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说完,转身朝浴室外走。
他刚走了两步,突然,关琼枝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头抵在他后背,方斯年身体一下僵硬。
关琼枝的脸贴在他宽阔的背,喃喃地说;“斯年,我在国外这几年很想你,我去了德国,到过你毕业的军校,哪里可以最近的感受到你。”
方斯年突然转身,关琼枝的背撞在墙上,方斯年用身体抵住她,吻急又凶狠。
两人就在浴室里放纵自己的欲.望,长久的压抑和渴望,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得到满足,填补心上残缺的一块。
这一晚,他们从浴室到卧房的床上,精疲力竭,
床头灯暖黄的光照在背身朝里躺着的女子,呼吸均匀,方斯年轻轻地下床,披着寝衣,走下楼,赵桓山和汤玉麟站在客厅里。
赵桓山望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说;“四少明日跟杜小姐订婚……”
“如期举行。”
汤玉麟说:“四少,都准备好了,万无一失。”
第79章
当一缕晨曦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落地板上,关琼枝悄悄起身,帷帐里光线暗淡,隐隐约约看见身边男人沉睡,五官清晰深邃,关琼枝伸出手指摩挲那吻过自己的薄唇,默默道;“斯年,再见了!”
此去永诀,关琼枝也不留什么遗憾了。
穿好衣裳,关琼枝站在床前,床上的男人长睫在眼底投下暗影,浅浅淡淡,这张俊美的面孔深深印在心底,毅然走出房间。
轻轻关门声,方斯年睁开眼睛,身畔还残留着余香,五年,无数个日夜,午夜梦回,他伸手摸着身旁的床铺,空荡荡的冰凉,冷硬的心曾经热过,随着她的离开,变得越发冰冷。
她突然回来了,他感受到自己体内血液的沸腾,心脏鲜活的跳动,过了今天,如果他还活着,他要去找她,再也不分开。
歇伏多年,隐忍等待,直到父亲方楚雄突然中风,那个表面斯文心地良善的大哥急不可待朝他下手了,方家兄弟一群虎狼,他跟三哥方斯杰五年前的旧账一并算清楚。
关琼枝离开,他没有后顾之忧,祈祷他有幸活着,他们还能再见。
当关琼枝踏上北去的火车,方家天翻地覆,方家大少爷方斯文和同母兄弟三少爷方斯杰同方家嫡四子少主方斯年展开了一场殊死博弈。
开往北地的列车行驶,关琼枝望着窗外,越往北走,气温越低,火车经过之处田野一片荒凉景象,陆悭诚坐在对面,注视着她,“想他?”
关琼枝没有回答,五年前真相大白,她以为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到英国后选择离开,昨晚,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彼此都没有忘记对方,但命运总是捉弄人,两个人总是阴错阳差。
火车进入北方一座城市,这座陌生的城市局势似乎很紧张,下火车后,有人接站,接站的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车站里盘查很严,她和陆悭诚顺利出了车站,钻进等在车站外的汽车里,接站的姓冯的男人说;“你们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余下的事等到了再说。”
他们被安排在一家旅店里,这家旅店掌柜的是他们的人,很安全。
晚间,又过来几个人,商讨暗杀行动计划,暗杀报纸上的矮个男人,这个男人姓王,唯一的弱点是好色,其余的关琼枝不需要知道,暗杀计划里以关琼枝为主,其他人接应,暗杀成功后,逃走路线,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这其中有很多变数,如果关琼枝被识破,这个姓王的男人心狠手辣,落在他手里生不如死,行动暴露或被捕,为防止牵连其他人,不能留下活口,她手上戴着戒指里有个机关,藏有剧毒粉末,打开舔一下,当场毙命。
关琼枝接受短期的训练,练习舞蹈,冒充舞女。
华灯初上,整座城市弥红闪耀,光怪陆离,夜总会里,阔太太小姐,老爷公子,绅士名流,纸醉金迷,当红的歌星在台上扭着唱着,靡靡之音,‘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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