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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泪流满面,捏着枪管一下一下捅着蒋大雷的屁洞。
他凑过去啃男人的唇,鼻涕眼泪糊得两人满脸都是:“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蒋大雷虚弱地笑了:“我没骗你,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
”
“啊──”冷山发出一声悲鸣,死死搂住昏过去的男人。
“大雷!
大雷!
”他拔出枪管,捏着阴茎,颤巍巍插进男人肛门,“如果你离我而去,我就什么也不剩了……”他陷在在蒋大雷温暖的体内,哭得像个孩子。
远方腾起一团火光,这场战争,终于快要结束。
7
半梦半醒间,冷山闻到肉的香味。
他刷的坐起,两只手在身上摸来摸去。
摸了很久,似乎是完整的,没有缺胳膊少腿,他舒了口气。
蒋大雷折了灌木的枝干,在车外沙地上烤肉,看到这一幕,苦涩地咧了咧嘴:“我不会吃你的,山。
”
“这是被秃鹫吃剩的腐肉,我看到,就扛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很开心,“山,我们有肉吃了,我们不会被饿死了。
我们还剩一点水,现在我们又有了肉,我们能走出这片沙漠了。
”他的眼被冉冉上升的黑烟熏出泪。
冷山愣愣坐着,过了很久,他拍着手,也笑了:“大雷,真的么,我们有吃的了,我们有救了。
”他觉得希望就在不远的前方冲他们招手。
冷山狼吞虎咽。
烤肉没放盐,尝不出味道,嚼着像干巴巴的碎木屑。
其实有没有味道都无所谓,冷山已经丧失味觉。
最难熬的那几天里,他甚至感到周身的器官只剩一只胃,没有四肢没有躯干没有舌头。
那只胃翻江倒海滚动着,越变越巨大。
蒋大雷眯起眼,天边压着一片茶色的云,转瞬又消失不见。
冷山说:“大雷,你不吃么?”蒋大雷笑了笑:“我刚吃过,你不要省着,还有很多,我都扛回来了……”他猛地捂住嘴,再打开时,手心里一团黑糊糊的血。
他按了按胸腔,里面有杂音,昨晚冷山的那一脚,实在太狠了。
这几日蒋大雷总是很困,白天开车开着就会睡着。
大腿上一层层淤青,全是用手掐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不能睡,睡着了,就没有人叫醒冷山。
沙漠不停倒退。
驶过岩石块,驶过灌木丛,驶过纵横交错的枯木,驶过古老城墙的残垣断壁。
驶过日升,驶过日落。
半夜,冷山被一阵喧哗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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