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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确定起来。
程岫拉了拉他的衣摆:“你们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大胡子警觉:“为什么这么问?”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将这个孩子单纯的当做一个孩子。
程岫说:“余先生说‘星空天使’一百年前很有名。
一百年了还被人惦记,一定很特别吧?”
大胡子手插进裤袋里,语带不屑:“有什么好骄傲的。
它的特别是后辈的无能衬托起来的。
”
“包括你吗?”程岫戳他脊梁骨。
也许是他的面容太稚嫩,也许是他的口气太天真,大胡子不但没有生气,眉宇间还带起了淡淡的忧伤:“包括我。
”
咦?这么痛快地承认是他的后辈?有什么渊源吗?
程岫若有所思。
程岫被送回宋昱的病房。
宋昱关切地看着他:“怎么样?还好吗?”
程岫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刚刚看了一、百、年、前的‘星空天使’和林赢,心情不太好。
”
宋昱神色如常:“这是我没来得及讲的部分。
”
程岫说:“这是重点。
”
宋昱说:“重头戏总是在后面。
”
程岫说:“所以有些人总是来不及交代遗言。
”
“嘴里放干净点!
别开口闭口遗言的,老子还等着回去重振雄风,打死叶子河和花影那两个混蛋!
你们给老子说人话!
”隔壁病床的“木乃伊”激动地翘脚。
宋昱冲程岫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这里人多嘴杂,不是深入交流的好地方,宋昱识相地闭口不言。
作为前途不明的拖油瓶,在宋昱展现自我价值之前,程岫仅能享用低保待遇——在宋昱的病房里加一张儿童床,一日三餐从他的牙齿缝里抠下来一点。
好在宋昱康复情况不错,不过半个月,就被批准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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