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平安夜。
哈尔滨郊外养鹿场的铁皮屋里，炉火映照着谢尔盖冻得通红的脸。
"
这就是你们要的答案，"
他展开一张发黄的图纸，列宁格勒电子厂的厂徽水印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6英寸晶圆生产线，全自动化。
"
卓西度注意到图纸边缘的俄文批注——**"
仅供华约成员国，1983"
**。
韦国强用冻僵的手指测量着尺寸："
这设备...要多少钱？"
谢尔盖灌了口伏特加，突然改用流利的中文："
不要钱。
只要你们答应——"
他指向窗外的鹿群，"
每年给我留两吨鹿茸。
"
1990年1月15日，赫尔辛基大教堂。
林子豪的西装口袋里别着枚深桂香的logo胸针，马蒂的婚纱下露出诺基亚工牌改装的"
something
borrowed"
。
当牧师宣布"
你可以亲吻新郎"
时，教堂的彩窗突然被极光照亮。
婚宴上，诺基亚技术主管醉醺醺地拍着卓西度的肩："
你们那个跳频专利...卖不卖？"
他身后的法务总监正偷偷往餐巾上抄写婚宴菜单——后来成为诺基亚员工餐厅的招牌菜"
广西酸汤三文鱼"
。
2月3日，深圳深桂香中央厨房。
工人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原本用于酸笋真空包装的生产线，如今竟然被改造成了一台芯片贴片机。
赵刚站在机器前，聚精会神地调整着各种参数，嘴里还念念有词：“真空度刚好符合焊接要求，温度曲线就用蒸汽柜来控制……”
然而，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这神奇的改造中时，突然，流水线的警报声大作，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整个车间的宁静。
苏秀娟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满脸惊恐地大喊：“停！
停！
第三区的酸笋发酵菌超标了！”
一时间，车间里乱作一团，工人们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发状况。
就在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时候，王建国却显得格外镇定。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显微镜前，仔细观察着芯片的焊接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喜：“哈哈，你们看，这些菌丝在芯片的焊盘上形成了纳米级的导电桥……这比我们设计的导通电阻还要低呢！”
2月10日，实验室天台上支起了天文望远镜。
谢教授全神贯注地调整着望远镜的焦距，突然，他兴奋地喊道：“看，澄海基地的轮廓！”
众人闻声，纷纷将目光投向望远镜的镜筒。
果然，在满月的映衬下，那片阴影宛如一张巨大的半导体掩膜版，线条清晰，轮廓分明。
就在这时，韦国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走了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桌上，汤圆的芝麻馅因为受到震动，缓缓地流淌出来，在设计图上晕开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像不像晶圆？”
卓西度突然指着那摊开的芝麻馅，笑着问道。
远处，深南大道上的霓虹第一次拼出"
卓氏通讯"
四个大字。
月光下，马明远悄悄把婚宴上顺来的诺基亚餐巾塞进了即将送往专利局的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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