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吧。”
楚歇鱼无奈。
宿阳大概把她当作了同乡,对她格外热情,今日宴席,甫一见到她,就要同她坐在一起。
天子当他二人同来自南疆,也宽厚默许。
宿阳在她身边落了座,以手挡脸露出个庆幸搞怪的表情,声音压低成了气音,“好在我身边坐的是你,若是其他人,光因血眼这事,就要对我避之不及。
我刚才进来,居然没一个人肯搭理我。”
宿阳的眼尾弧度圆润还往下垂,莫名沾点湿润的感觉,看着可怜兮兮。
楚歇鱼看着他蓦地心软,原本打算少说少错免得露馅,也还是忍不住安慰他,“等水落石出就好了。”
色泽明亮的橘子被指尖掐出四溅的水,苏辞恍然回神,将目光从斜对面的席上收回,手忙脚乱寻帕子擦手。
粉嫩柔软的手帕横伸过来,赵淳云脸色阴沉,唇角下抿着,“六哥哥为我剥个橘子也不专心吗?”
“抱歉,”
苏辞撂下已经捏坏的橘子,又拿了一枚,“我重新替你剥一个。”
“不必了。”
赵淳云气鼓鼓地抢过来,“六哥哥是不是忘了,陛下今夜就会为你我赐婚,往后我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别人。”
“淳云……”
苏辞手中一空,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欲言又止,终归是什么都没说。
蔺外靠在盘了龙的廊柱环胸打着哈欠,“宋舟不在倒还真挺无聊的。”
蔺浮庭垂眼看杯中清冽的酒水,只是轻微的晃动,波纹就一圈圈荡开,涟漪波折。
“回去就能见到了。”
他鲜少理会蔺外的啰嗦话,这次却答了一句。
蔺外靠得腰身僵硬,又换了个姿势,打着哈欠,咬字含糊,“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龙椅上的天子半阖着眼虚抬了抬手,舞姬连带纱帐后的乐师乐音都齐齐戛然而止。
紧接着便是祝贺的流程。
皇子为首,再是文武百官,紧接着才是各国使者。
“我再记一遍祝寿词。”
苏辞笑着同赵淳云道,垂眸盯着桌席。
已经轮到二皇子,惯例是手抄的佛经,还有同是佛家的舍利子。
“这是儿臣在晋南时于云外寺偶然所得。
此枚舍利子被供奉在正殿佛像座下已有百余年,寺中住持说此乃云外寺第一任住持坐化后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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