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此时的姜云烟看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若真是正经生意,为何不大方地往来书信,还要通过别人递信。
而且刚刚那个丫鬟竹青还说这事不方便在西苑讲……
她猛然想起,年前她在春寿堂的碧纱橱里,听到舅母说过薛正和邺王有来往的事。
难道薛彦文去投靠了邺王?
熙和五年,邺王在燕洲起兵谋反,就算当时她没多久就死了,可这种乱臣贼子,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管薛彦文到底去了哪里,她都得弄清楚。
一是不能让方萍这个她上辈子的仇人以及这辈子依旧对她不轨的人好过。
二是若薛彦文是做了什么坏事,也不能让他把方家拉下水!
思及此,她一刻也不敢耽搁,起身就要出去。
她身上落了不少干枯的竹叶,只拍了身上看得见的,便拨开树丛弯着身子出去。
只是不巧,她才出去,眼前就出现一双黑色却绣着竹叶暗纹的靴。
她起身抬头,眼前的人正如她刚刚那一瞬间所想的,是赵怀瑾。
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只从树丛里爬出的动物一般。
姜云烟抿着唇,纠结着该不该行礼。
昨夜他承认了他的帝王身份,可他们是不欢而散,他在这府里的身份还没人知道……
正犹豫着,赵怀瑾已经伸手拿走她头上的枯叶。
他看了一眼她身后,那堆叠起来攀着院墙的石头,“怎么在这里,是打算爬墙?”
听到如玉石敲击的声音,姜云烟终究是屈膝行了礼:“陛下万安。”
赵怀瑾低头看她低垂着颈,区别于昨夜对他的态度。
但除了恭敬,那份距离感还是依旧很浓。
他有点不喜欢这样,下意识更喜欢她昨日那样,哪怕是在生气使小脾气,也看起来更真实一些。
他稍稍叹气,俯身要去扶着她手臂,却被她退后挣开。
“陛下……这于礼不合。”
“怎么小小年纪,就天天把礼数挂嘴边呢?”
他语气中有无奈,也有玩笑。
姜云烟低着眸,始终一言不发,只希望他赶紧走,或者赶紧让她走。
可她又听见他说:“昨夜后来睡得可好?”
姜云烟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抖了抖,一提起昨夜她就又怕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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