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一份酱油炒饭,要十五块。
在物价疯狂的临市算不上贵,但是好难吃。
放了好多好多的油。
每吃一口都好像要把咸味的油吞进肚子里,付温枝只能吃一口饭就喝一口饮料。
她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小店位置低矮,抬眼往外看,所有的一切都高了一截。
一整排旺盛的梧桐树,更加茂密森严。
傍晚金黄色的光斜斜照下来,敏感的人就连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非常非常难过。
付温枝吃不下盘子里的酱油炒饭,就看看窗外,再看看其他人。
前面的桌子坐了一家三口,大热的天,他们坐在摇头风扇底下一起吃一大碗粘稠的麻辣烫。
付温枝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吃麻辣烫。
但是看他们吃,觉得一定好好吃。
让她想起暴雨夜里的那顿火锅。
男人长指轻描淡写握住筷子,冷白的皮肤跟纯黑色的筷子,交缠在一起,转头问她要不要吃年糕。
还真有一点想吃煮年糕。
……
她对这整个世界一点归属感也没有。
偏偏心里对归属感越来越渴求。
晚餐结束,付温枝又在街上晃荡了会儿,天黑之后,赶在地铁停运之前回到了闻公馆。
这个时间闻家的晚餐也已经结束,霍姨出来问她要不要再吃点东西,付温枝想到自己只吃了几口的酱油炒饭,强忍着摇了摇头,说吃得很饱。
回到角楼。
闻现大概已经回了房间,她看到书房的房门紧闭。
付温枝蹑手蹑脚,没有作声地回到了主卧,很轻的关上了房门。
*
付温枝回房之前,闻现打开了房门,刚刚打开,下一秒就听见她关闭房门,清脆的“啪嗒”
一声。
今晚阴天,夜风呼啸着而来。
闻现走了几步,关上了二楼会客厅的窗子。
他看一眼主卧严丝合缝关着的房门,回到房间,坐在阳台边上抽了小半包烟。
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还是睡不着,还有一点饿。
霍姨这两天手艺退步得厉害,饭菜不是齁咸就是忘记放盐。
每晚整栋主楼空着,只餐厅亮了一盏澄黄色的灯,他一个人坐在能容纳十几人的饭桌上。
总觉得索然无味。
今晚吃饭的时候,霍姨孙姨她们躲在厨房里小声说话,他还是有听到。
她们说,枝枝这孩子,太小心翼翼,太没安全感听说因为她家里爸爸妈妈一直对她不太好,所以成了敏感又封闭的性格。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关了窗,房间里好闷。
闻现往床头摸了一把烟盒,发现里面空荡荡,烟已经抽光了。
他随手把盒子丢进垃圾桶。
没开灯,闻现坐起身来给温敛拨了通电话。
彩铃响了将近一分钟,电话终于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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