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绣虽然不知道见宛究竟只是想发牢骚,还是说什么,但已经敏锐地察觉出了异常,下意识地扭转话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百货公司里新上了几款瑞士的手表,你不是之前说想要吗?这几日有空闲我们去看看。”
另一边的温静姝放下描金边的骨瓷杯,慢条斯理道:“你从前在这方面也很有天分,只是不肯用功,当初写了几首小诗后就撒手不管,整日跟人忙着排话剧了。
要我说你最近若是无事,沉下心来,再写上几首诗,要压过赵家小姐一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宛神情微滞,张了张口本来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她想起了一些不快的往事,本不想再谈下去,却听旁边的见瑜天真地道:“说起这个来,这两天同学有邀请我参加文学社的,可是我想我文章写得不好,一时还有些犹豫。
要是我也能像大姐姐一样就好了。”
见宛嗤笑一声,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温见宁,冷嘲道:“你倒是可以问问你三姐姐,她不是野火社的才女吗?向她多请教请教,保准没错。”
温见宁端起红茶平静道:“最近功课忙,我很早之前就退出了社团活动。”
见宛有心针对她,自然不容她这样一语带过,仍死咬不放:“虽然已经退出了社团,但你可是在野火社待了好几年的大才女,想来一定有什么大作能给我们看看吧。”
温见宁皱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宛眉毛微挑,明艳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我只是觉得奇怪得很,你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功,也不知道做什么。
你爱好文学,在野火社当了这么久的干事,却从来没听说过你在校报上发表过任何文章。
想问一问,不可以吗?”
温见宁正要反唇相讥,一旁的温静姝也随之看了过来。
那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冰冷的审视,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她私底下写作的事已经持续了很多年,虽然她一向做得很隐蔽,但也不可能瞒住别墅里所有人的眼。
她们只怕早就有所猜测,只是谁都没捅破到明面上来问罢了。
在温静姝她们看来,温见宁即便是有些才华,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挣个三块五块的润笔费罢了。
这点微薄的稿酬对普通人家来说,或许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对于她们这样的人家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除非温见宁能写出前段时间红火一时的《海上繁花》,或许才能让她们稍稍高看一眼。
然而今日廖静秋在码头上以玩笑的口气说起约稿的事来,她们才隐隐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有心想借着话茬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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