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想再等一等,放到第三年,又是没有开封,就发霉了。
往年我都是在别人家喝到当年的贡茶是什么味的,今年第一次在自己家喝,果然味道还不错。”
他说这话语气里没有抱怨和委屈,只是淡淡的如自言自语一般,但却比痛哭流涕还有用,亦真果然皱起眉头,眼里泛泪,但没说什么,只是把茶杯端起来放到嘴边。
俞宸见好就收,站起来道:“我去书房,如有事情使人去叫我。”
说完便利落转身出了门。
他出来倒不是真的有事非做不可,而是他太了解亦真,了解的比亦真自己还了解。
他一直在眼前晃,亦真心里动容也会因恼他把旁的情绪都打消。
可他离开不在眼前,亦真反而会反复的想这件事。
晚上天黑了才又回去,他也没多纠缠,只坐在桌前看书。
他俩以前也经常如此在一处,也并不一定一起做什么,可能各自看书,可能一个写字一个作画,有时候是在亦真屋里烤火,有时候是在院子里纳凉。
有时他读书忘了时辰,亦真为催促他休息也会在他屋里坐一坐,看他真的收起纸笔才离开。
相对于亦真的亲弟弟攸宁来说,俞宸没有那么跳脱,而且十分上进,天资也是旁人所不及,这般模样本该在世家子里被捧着都怕摔了的,谁知道他有幸得了好家世没遇到好家人,虽然吃穿不愁却并没少吃苦……
亦真这么胡乱的想着,又有些心烦意乱。
俞宸一边看书,一边看亦真困的直点头,心里暗笑不过还是主动放下书,起身道:“早点休息。”
亦真惊讶,他竟真的离开了,待他出去赶忙插上了门。
不管怎么说躲过一遭是一遭。
结果第二天他早早的过来敲门,说是来取官服,亦真自然不能不开门了,却看他换上官服人模狗样的越发生气。
他在屏风后换好衣裳,出来站在亦真旁边,边把革带掩在腰侧,边道:“亦真,有事就找他们,实在着急的叫他们去找我。”
亦真今天却理他了,不过却是嘲讽的说:“我能有什么事。”
俞宸也没生气,仍旧好言好语,“那我出去了,今天要晚些回。”
亦真侧身坐着低着头,虽不看他却问:“那是什么时候,可会太晚?”
俞宸几步站到她面前,欲要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便站在那几分欢喜道:“未时过半就会下值,我立时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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