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临时导师宽容地看着我们,“我为两位的重逢感到由衷的高兴。”
“谢谢。”
查尔斯收起刚才的热情,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到:“真抱歉来打扰您,神甫,但我必须就半个小时前的案子向您询问一些情况。”
“我很乐意效劳,请说吧。”
查尔斯在沙发上坐下来:“您刚才在泰晤士河边看到一具被冲上河岸的尸体,对吗?”
“是的。”
“您告诉巡警您认识死者。”
“对。”
神甫悲伤地摇摇头,“那个可怜的孩子曾经是昂桑修道院收留的孤儿,叫史迪芬·葛瑞堡,是我为他起的教名。
他今年应该才十五岁。”
“您怎么能肯定是他?”
“他的模样没大变,而且左眼角下有颗红色的痣。”
“您当时是路过宽河街码头的,对吗?”
“我拜访了儿童慈善会的几位理事,正要去看看孩子们的夏装分发情况。”
“是您把尸体抱离河岸的?”
“我不能让他躺在那儿,我受不了。”
查尔斯表示理解,但不能苟同:“可是您这样做让警方勘探现场遇到了大困难。”
“对此我很抱歉!”
神甫诚恳地说,“我当时只是向为他找一个医生——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
我的新老师真是一个非常慈悲的人;我看了看查尔斯,希望他下一个问题能婉转些。
“那么——”
他似乎也在斟酌用词,“——您到现场时看到了什么?”
“他躺在哪儿,躺在又冷又潮湿的河岸上,双脚还泡在水里,身体冰冷,穿着亚麻衬衫和很新的灯心绒长裤。”
“您认为他看上去像是淹死后冲上河岸的吗?”
“不!”
神甫回答得很坚决,“他是被勒死后抛尸到泰晤士河里的。”
我和查尔斯同时发出一声低呼:“您怎么知道?”
神甫阴沉着脸用细白的手指缓缓地划过脖子:“他这里……有一道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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