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铐了，直接带下去。”
陆江浒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根烟来，叼在嘴里却不点燃。
他还记得段觉冉不喜欢烟味。
段觉冉被带走后陆江浒才默默点燃了香烟。
在黑夜的笼罩之下，只有那星点之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陆江浒在天台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
他戒烟失败了，从再次抽烟后开始。
一遇到烦心事就想抽烟，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能起到心理上的镇定吧。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该隐瞒自己的猜想，如果说了那一切就不会发生，他们依然会在一起。
直到电话响起，陆江浒才发现天台的地上已经丢满了一圈的烟头。
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根，身上也沾满了浓重的烟味。
电话是安栾打来的。
“老大，段老师的审讯要开始了。”
“好。”
陆江浒开口时嗓音早已沙哑，“一会儿我和你去。”
等他出现在审讯室时，段觉冉就发现自己的师兄仅仅半个小时不见就已经衰老。
脸上都带上了一丝倦意。
“姓名……”
陆江浒冷淡地开口。
“段觉冉。”
“年龄？”
“29岁。”
“为什么要烧毁证据。”
陆江浒地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是盯着罪犯的眼神，这种眼神很复杂。
段觉冉被他盯着有些难堪。
“我不想让我父亲坐牢。”
他说着朝安栾歪头一笑，忽然岔开了话题，“安副队可以给我一支笔吗，我有些东西必须现在就画下来。”
他终于想清楚那段话的意思了。
段觉冉接过了安栾递来的铅笔，低头在纸上画着些什么。
审讯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把这副图画出来。
没有人能看懂，段觉冉也无法看懂。
陆江浒：“可你的父亲是自己暴露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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