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好得几乎同穿一条裤子,晚上不是他到我家睡,便是我去他家挤一个被窝。
就这样到了高中,当别的男生都在泡妞追校花向穿裙子的女生吹口哨时,我和他眼中却只有彼此这个亲密「好兄弟」。
我不知道他何时发现这份感情,而我,在第一次梦遗时,作的便是与他的旖旎春梦。
不是没有挣扎,为何是个男的,还偏偏是他?只是,当意识到挣扎时,便已情根深种。
越界在一个清晨。
我与他都半梦半醒,一个翻身,我揽上他,柔软双唇无意重叠,我们双双被激醒。
排山倒海而来的冲动,将我俩齐齐卷入狂潮,情不自禁纠缠起来……
彻底清醒后,我们自知犯了大错,惶惶不敢直视双方眼睛。
同性恋虽非病症,却终究不为世人所容。
尽管眼中只看得到彼此,却不可能马上接受,我们不约而同选择了逃避。
确切地说,是他选择了忽视我。
不打招呼、不主动说话、即使面对面也视若无睹,就这样差不多有一年,他与我渐行渐远。
我终于忍耐不住,找机会当面坦诚心意。
谁知他却像我对越展鹏那样,以尖锐语言伤害,说只是一时冲动,并如卫道士般照本宣科成为同性恋的种种社会危害及罪孽。
我狠狠揍他一拳,掉头离开。
再见他时,我身边已有漂亮女友及一堆狐朋狗友,成日飙车干架、惹事生非,他却安静沉默,孑然一人。
后来他毫无意外地考上名牌大学,我进武校继续修习并接手特卫工作,偶尔回家,偶尔碰面。
我身边女伴来来去去,他却只是一个人,愈见孤独。
他从不乏追求者,却未与任何女生交往。
我不明白,也拒绝去想。
一天天,我渐渐习惯没有他相伴的日子。
直到,他大三春节那年回家,他母亲因病住院,我母亲便留他在家吃饭。
当晚,我们挤在同一张床上,辗转反侧。
到了半夜仍睡不着,我打算去客厅睡,他却猛然抱住我,以罕见的霸道申请宣告:你是我的!
我诧异于他突兀的举动,却身不由己陷入他滚烫双唇……
那一刻,世界仿佛就此停滞。
后来,他告诉我,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煎熬的日子。
辜建华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是位不负责任的酒鬼,后来跟一位年轻女子跑了,不知所踪,全赖他母亲,含辛茹苦将他拉扯成人。
他从小懂事早熟,无非是为了让母亲多展露舒心笑颜,并以他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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