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没有说话。
倒是我姨父开了口:“明白了,你这丫头就是为了他,和你爸大闹了一场。
大年三十,离家出走。”
我脸皮挺厚地点点头:“姨父,我买了您喜欢的糯米茶。”
先找软的捏,个个攻破。
“哎呀,又要你破费。”
姨父不顾姨妈铁青着脸,笑呵呵地。
看样子他还想再说两句缓和气氛,刚要张口,姨妈生生打断他:“小秋,外面挺冷,到屋里坐去吧。”
她指示我表姐夫:“小高,你帮小秋提下东西。”
她的话里,完全没有邀请沥川意思。
立时,我的脖子有些发硬,伸手将沥川一挽:“不了,姨妈。
我和沥川还有点事,改天再来给您拜年。”
自从我妈去世,姨妈在我们家,就有特殊的权威。
我爸常常把她看作是我妈的一道影子,对她是又亲又敬。
可是,我骑了十个小时的自行车从个旧跑出来,不是为了让沥川站在我姨妈面前,忍受耻辱。
沥川将我的手轻轻一捻,淡淡的说:“小秋,好不容易来趟昆明,应当看看姨妈。
我下午再来接你。”
然后,他平静地对所有的人都笑了笑,说:“祝大家新年快乐。”
说罢,放开我的手,走向自己的汽车。
司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站了出来,为他拉开车门。
就在这时,我姨父忽然大声道:“等等,王先生。
难得来趟昆明,请和小秋一起上来喝杯茶吧。”
珠珠姐趁机说:“是啊是啊,我们买了很多菜,一起吃个便饭吧!”
我姨妈对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人怒目而视。
大家一起走到宿舍门口,我姨妈看着沥川,说:“王先生,楼上不好走,你需要人背你上去吗?”
“不需要,姨妈。”
沥川说,“您先请。”
除掉话音里的挑衅,姨妈其实说的是实话。
她家住七楼,楼梯又窄又陡,每层楼的转弯处还堆满了杂物。
就是常人上楼都不停地变换身子才得通过。
就是这种房子,当年我姨父若不是凭劳动模范的资格,还分不到。
自家人熟门熟路,只听见蹬蹬蹬几声,我姨妈、姨父、表姐、豆豆、表姐夫们都不见了。
剩下我陪着沥川,一步一级,慢慢往上走。
到了三楼,沥川倚着墙壁,稍稍休息了一下。
他说:“你别老站在我后面。
万一我摔倒,你岂不是要跟着跌下去?”
我说:“我就是要跟在你后头。
万一跌倒了,还可以拦着你。”
他没再多说,用拐杖点了点楼梯,示意我先上去。
没办法,我只好走在他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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