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所有人都瞧见魏桑在门口,视线聚集在一起,让魏桑想逃。
“你们都先下去吧。”
竹秋暗道不妙,给了青冬一个白眼,青冬只好委屈的带着一众下人离开。
待众人走了,竹秋才恭恭敬敬的走到魏桑面前行礼,开口叫了一声夫人。
魏桑本以为会唤他公子,又一句夫人敲到脑袋上,震得他发晕。
“我……是个男人……可担不起夫人二字。”
“自夫人到府中,贺大人便吩咐我们您就是贺府的主子,自然也是夫人。”
竹秋微微一顿,“当时赵管家才出门回来,并不知情。
他出自高门大户,便瞧不上伶人戏子卖身求富贵,才会有此差错。
后来大人也是怕您觉得夫人是称呼女子而生气,遂改了,称您为公子。”
贺暄他……一早便打算让他做夫人吗?本朝不禁男风,也从为听说过有谁娶男妻的。
顶多是在家里养个男宠娈童,有谁会真的娶呢?赵酩所想才是常人之想法吧。
更何况……他初入贺府之时,贺暄又不认识他,怎么偏偏非要让他做夫人。
其实便是做男宠也甚是奇怪,他之前从未见过贺暄,想来贺暄也并不认识他。
他相貌清秀,却也并不是有多大的名声,怎么贺暄对他毫不知情便买来做男宠?
入府之后,无论夫人也好,男宠也罢。
贺暄待他真真是极好,好到魏桑有些害怕。
以前从未有人待他如此之好,即便是杜语柔,也有不痛快耍小性子的时候,有时魏桑不得不迁就些。
唯有贺暄,想到入府以来的种种,多是他在迁就魏桑,把点滴小事都打点好。
没有人该平白无故的对人好,到魏桑却不敢问。
怕万一问了,这份好便消失无踪。
魏桑冲竹秋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竹秋便接过东西把食盒碗筷一并收拾了。
回房时路过院门口,没想到遇见了赵酩。
赵酩脸色不佳,眼下一片青黑,大概一夜未睡,嘴角处破了一道小口子,周围染了干涸的血。
他昨夜醉酒,朦朦胧胧记得一些事情,但是又记不大清,委实想不起赵酩是如何安置的。
只能猜想是贺暄情急忘记了,心里顿时觉得歉疚。
身形狼狈,气质犹在。
赵酩远远的向他行礼,姿势依旧优雅标准。
优秀如斯,自然谁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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