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学他的儿化音:“单词儿,你真是在北京待久了。”
盛席扉反驳:“儿化音又不是北京话专有的,咱们家乡话也有儿化音,你是不是英语说多了把家乡话都忘了?”
秋辞扭着脸看他,盛席扉也看过来,两人一起笑着,又同时觉得幼稚,嫌弃地各自扭过脸去偷偷笑。
盛席扉想起之前想知道的,接着问:“你是工作中练出来的伶牙俐齿吗?”
秋辞不满他的用词,却又觉得他形容得没错,自己在他面前好像确实稍显强势,便又伶牙俐齿地问道:“你怎么对我的事那么感兴趣?”
因为喜欢你啊,盛席扉忽然感到些心酸地想。
他不许自己说那些话,却又老这样围堵自己。
“因为好奇啊,没见过你这种拧巴性格。”
他只能这样开玩笑地说。
秋辞又笑了,想了想,说:“我觉得我可能本来就不适合干这行,我看别的同事都那么有干劲儿,既觉得不理解,又非常羡慕。
完成一个项目,我也有成就感;看着银行余额变多,我也能多一点安全感;出门在外总被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也有虚荣心得到满足的快感;但是都不够,远远不够。
我没有我同事们那么强大的动力,所以就算没有那件事,我可能也干不长吧。”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选这行呢?还坚持这么多年?”
秋辞耸了下肩,没有开口,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一时想不好要怎么回答。
这时他贴近窗户看向外面:“这是我们初中吗?”
盛席扉喜欢他用“我们”
这词,说“是”
,扭头却看见秋辞扒着窗户,背影像是被定在那窗框里了。
他下意识多说话,想把秋辞从那框里拉出来,“你是不是好长时间没走这条路都不认识了?咱们平时从北京回来,下高速以后都是从另一个方向进城,不走这边……这些年发展得真快,全都变样了,街道变宽了,楼变高了,就咱们学校的大门还保持原样,我每次看见都还挺怀念的……”
他说着说着停了口,因为觉得秋辞没有在听。
“秋辞?”
盛席扉的右手离开方向盘,在秋辞背上抚了一下。
秋辞被吓到似的从窗框里剥落下来,一脸惊诧地扭过头来。
盛席扉心里亦感到惊诧,不由放轻了声音,“一会儿我把车停路边,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拿上篮球就下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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