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笑两声，夹起小块鱼肉，只够抿一抿的，他吃掉这一点点的鱼肉战战兢兢的笑道：“那你觉得什么好看？”
他不敢抬头，垂着脑袋，筷子一个劲往嘴唇里送，却时常捞不起米饭，而对面的秦亦年看见这样的肖燃肆意的笑了。
“我觉得啊，是妖艳动人的虞美人，若是从尾椎处往上延展出一小片红色虞美人，那一定非常勾人。”
语气里带着笑和戏谑。
肖燃的头垂得更低了，死死咬着下唇，良久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对面的男人，神色释然：“你要给我纹身？”
秦亦年似乎是吃饱了，优雅的擦了擦嘴起身离去，没有回答肖燃的问题，但他知道秦亦年一定会这样做，那个沙发上的陌生人很大概率是纹身师了。
他不敢想象纹身会多疼，胃部翻涌，一股酸流涌上喉头，肖燃捂着嘴躬身往卫生间跑去，一进卫生间便控制不住吐了出来。
他一只手撑着水箱，另一只手捂着胃部，他感觉胃部在一阵阵的缩，酸水和刚吃下去不多的全混杂着吐了个一干二净。
即使如此，胃部也没有放过他，很痛很痛，一阵阵的恶心让他只能干呕。
他听见了卫生间门外李叔关切着急的声音：“肖先生，你怎么了？肖先生？需要我叫家庭医生吗？”
还不等肖燃开口，又是一阵恶心上涌，他的胃病又犯了，也许是因为情绪不稳定，导致他在卫生间呆了很久。
直到门被打开，本能的侧头看去，是秦亦年，他冷漠的看着。
肖燃没力气说话，只是嘴角微微弯了弯，接着胃部又是一阵抽搐，他呕出一点酸水，样子狼狈不堪。
似乎有些支撑不住，险些倒地前他看见秦亦年上前抱住了自己，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听见一道声音温和的和秦亦年说着什么，肖燃费力的去听。
“肖先生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还有秦总少折腾人家，他那个小身板真的遭不住你。”
戴着眼镜的顾谪收拾着药箱。
“怎么个不好法？”
秦亦年冷冷的声音响起，此时肖燃已经清醒大半，两人似乎没发现。
顾谪瞥了眼秦亦年，道：“营养不良，胃病，作息不规律，刚刚是低血糖加胃病突然犯了。”
秦亦年沉默了一阵，冷冰冰的开口：“那现在纹身有什么影响吗？”
听见这话的时候肖燃心已经凉了半截。
自己身体都这样了，他只在乎他想做的事会不会受到影响，他有些自嘲的缩进被子里。
顾谪似乎很惊讶，瞪着双眼看秦亦年：“你多畜生啊？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给他纹身？！”
顾谪的语气里带着谴责和气愤，然而秦亦年不在乎，他眼神冷了两分：“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影响，这些似乎不是你该管的。”
“对，我不该管，纹身当然可以，纹多少都没问题，但作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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