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琪我还是了解的。”
瑞王纳闷质疑:“庄妃娘娘本分持重,她不可能叫宜琪冒失上乾明宫进言。”
赵泽雍沉声道:“刚才,虽然父皇表面没说什么,言谈间却迅速择定三驸马,估计圣旨不日就颁发,可见其已大概知悉昨晚内情,很不满意,但顾及皇室尊威,并未挑明。”
“我觉得似乎有人在背后教导宜琪。”
瑞王耳语猜测。
皇子所近在眼前,他们即将拐过一角朱墙——
略快走半步的赵泽雍忽然抬手,拦住弟弟,皱眉目视前方。
“怎么了?”
瑞王止步,疑惑眺望:
只见三公主赵宜琪率领两名宫女、奶娘和两名太监,正走出皇子所大院门,她步伐轻盈,抿嘴带笑,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茜色宫装裙角飘扬,娉娉袅袅,盈盈远去。
待对方拐弯后
赵泽雍若有所思,立即问:“莫非三皇妹感激你昨夜出手相助、特地登门拜谢?”
“回去一问便知。”
瑞王伸手引请。
不多时,赵泽雍落座,太监奉茶,瑞王则一般喝温水。
“她给我送来几盒糕点表达谢意,据说又去探望泽宁了。”
瑞王叹息。
“又?”
赵泽雍肃穆指出:“先皇后在世时,后宫规矩森严,无圣旨或懿旨、任何人不得探视八弟,怎的现在竟如此随意了?怪道父皇对贵妃不满。”
瑞王沉着脸,实在不知该如何批评残杀胞妹的异母弟弟!
他闭了闭眼睛,淡漠透露;“宜琳被害,三妹妹初时懵懂,见面亲亲热热喊‘四哥’,后来就变了,大老远看见我就躲避,今年规矩松散,她悄悄去探望泽宁好几回。”
“倘若传到父皇耳朵里,他必定发怒!”
赵泽雍无奈摇头。
“后宫的事儿你别插手,只当没看见吧。”
赵泽雍冷静点头,随即叮嘱:“眼下局势十分复杂,你也别管,待万寿节后,尽快出宫回府。”
“多谢提醒。”
瑞王眸光清亮,立场一向明确,投桃报李地提醒:“说句大逆不孝的实话:父皇龙体欠安,体力精力日渐不济,你们应该有所准备了。”
赵泽雍沉默瞬息,用力一拍对方肩膀,嘱咐道:“四弟,好好休养!”
瑞王颔首,脸色唇色苍白,不复宋慎在时细致调养的红润。
与此同时·容府
“棠儿,你当真不需要请个大夫瞧瞧?”
容开济忧心忡忡。
“宿醉头疼而已,歇一天就好了,不必特地喝药。”
容佑棠嗓音嘶哑,再三推辞。
他昨夜奔波劳累,一宿未眠,清醒后尴尬窘迫,不知该如何面对庆王,索性回家休息。
容开济苦劝无果,遂妥协,絮絮叨叨教导:“小酌怡情,贪杯伤身,能少喝点儿就少喝点儿吧,年纪轻轻的,别喝伤了。”
“好,我记住了。”
容佑棠胡乱应声,被子严实盖到下巴。
他侧躺,毫无力气,浑身痛,尤其腰背与双腿,筋骨一阵阵抻得酸疼,令人无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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