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头正想上前阻止,江敬舟便出声道:“不用管,他就是专门管这些的。”
“管这些?”
工头顿时声音降了大半,小声道:“敬舟,我这都是些小本买卖,一大船的人等着吃饭……”
“没事,走私的事他不管。”
江敬舟打断工头的话,随后走到尸体旁蹲下身跟着察看。
被发现的共有两具尸体,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和一名三岁小儿。
死者被江水泡的发胀看不出原貌,但死亡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贺亭衍:“死者的脸色不对,如果是溺死不会范青紫。”
他隔着布巾动作轻缓的翻动死者的躯干,终于在发胀的下巴处发现了深色的勒痕。
“怪了。”
江敬舟对于这方便不是行家,帮不了太多忙,“哪里怪?”
贺亭衍提起三岁小儿的胳膊将其脏破的衣袖往下拉。
明明穿的是流民的衣服,可这身皮肤却像是好人家里出来的孩子。
江敬舟猜测道:“许是这母亲养得好?”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女尸膝盖的部分衣料破损,除此之外胳膊处也有不少划破的口子。
可在这些破口下,却未曾见到任何一条符合的伤疤。
他把目光投向了女尸捆缚腰线的布条,结头是反打的,“这打结的方式,难道是个左撇子?”
贺亭衍翻过女尸的手,被泡发后的手掌茧子变得尤为明显,“右手的茧子要比左手多,衣服是有人替他们穿上的。”
不一会儿,下水捞尸的两名工人拖着两条搅住锚绳的麻绳上来,且麻绳的另一端皆被绑了石块。
骂骂咧咧道:“估计是昨晚的风太大,把江底的石块都给冲过来了。”
贺亭衍起身看了眼石块上的棱角,心中有了答案。
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交给工头,说道:“把这两具尸体送到朗明子爵府,还有我昨晚买的丝线。”
子爵府里死气沉沉,两人一夜未归这些人也就不能擅自离守。
铁骑还能轮换站岗,可那些有嫌疑的子爵府众人却是等不住了,闹着要休息。
为防止真凶逃脱,只能把人关在后院的住所严加看管。
仵作跟其弟子睡在了正厅外的偏房,见贺亭衍回来了,忙穿了衣服出来说道:“我都看过了,这子爵府里用来绣花的线与绑死者的皆不相同,而且并未找到相似的绣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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