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拿过弟子手里另一把更小的刀再次走到尸体边上,边动刀边说道:“陪葬倒确实是陪葬,不过跟刨心案是两回事。”
话说一半又停了,江敬舟侧过身坐在窗框上,“你们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
他摊手道:“我可是得了陶先生的令,三日内要写出纸婚奇案的解决之法的。
你们要是不说,课业写不出来可不能平白无故的罚我。”
仵作转过头看了眼贺亭衍,见人点头默许后便起身解释道:“纸婚奇案,奇的是人死后被挖坟刨心,而这纸婚,说的便是女子陪葬。
陪葬的陋习早在先帝继位时便被废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又被世人再次提及。”
他叹气道:“而且这陋习,在如今的律例里是被默许的。”
“荒唐,活人陪葬怎么能被默许。”
江敬舟天不怕地不怕的骂道:“如今的陛下,是日子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屋子里的三人皆是一愣,心道这心高气傲的平民少年胆子倒是不小,当着他们这些跟朝廷有关的人竟也敢口不择言。
贺亭衍训斥道:“不可胡言乱语。”
仵作摇头道:“江公子在这屋子里说也就罢了,若是说给外人听,恐怕是要掉脑袋的。”
江敬舟显然还是个未经恶事的毛头小子,得了身功夫本事便觉得天下无敌,殊不知这世间险恶权斗心计。
贺亭衍看他一副坐没坐相的模样便头疼,说道:“下来,要坐着便好好坐,如此坐在窗框上半点儿没有礼数。”
“我又不是第一天没礼数,你让我下来我偏不下来。”
他兴致高涨的冲仵作继续问道:“那活人陪葬旁的纸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铁链跟镇尸变的符纸又是用来干嘛的?”
仵作见他问个不停,要是不说完恐怕这尸体是剖不安生了。
于是道:“被刨心的七位原主死法不同,有的是因罪而死,有的是病死,也有的是意外而死。
这些人死前皆未娶妻,死后三日被挖坟取心。
巧的是,大多都是些富裕人家,有两个还是权贵之子。
被刨心后家人伤心欲绝,怕人在地底下寂寞便出重金去买女子陪葬结阴亲。
但因为刨心的人是先下葬的,丧葬很是忌讳换棺材,说是换了地方便会影响家中贵气,便干脆买了副新的双人棺材,扎个死者的纸人像来完成这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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