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扶着树干喘口气,“到哪儿了,我们现在往哪儿走?”
贺亭衍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星辰,而后指着左侧的灌木道:“按理应该是往那儿的。”
“应该?你是要我直接开条新路出来吗?”
江敬舟背着人四下转了转,上山时他两在棺材里没看见路。
如今大半夜的下山也没个灯照着,全凭贺亭衍的那句能观星象。
他嫌弃道:“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话虽如此,可他始终没将贺亭衍放下,即便累的气喘。
贺亭衍沉默一阵,勾唇轻笑,顺着月光看向江敬舟满头大汗四下寻路的着急样儿。
人是没规矩了点,倒是挺有义气。
他忽然道:“若是将来我的腿疾好了,便换我来背你。”
江敬舟鄙夷似的笑了声,踏着灌木自行开辟下山路。
他道:“别了,我能跑能跳用不着你背。
等你腿疾好了都不知道猴年马月,到时候我肯定长得比你结实,你哪儿背得动我。
别看我现在个头不及你,将来还不知道有没有我高呢。”
贺亭衍无情的反驳道:“不可能,你高不过我的。”
江敬舟满脸嫌弃,“那我要是高过你了怎么办?”
“高不了。”
“胡说八道!”
两人一路拌嘴的从山上走到山下,等走到城镇街道时天都快亮了。
江敬舟没把人背回侯府,而是去了距离较近的自家镖局。
一脚把门踹开后,大声嚷道:“随便来个人,赶紧出来帮忙!”
时辰尚早,四海镖局里晨练的打手都不在,此时的前院练武场显得极为空旷。
他把贺亭衍放到正厅的座椅上,而后虚脱的瘫在了另一张太师椅里,仰着脖子喘道:“咱们可说好了,你绝对不能看上我姐。”
贺亭衍没搭理他,只是侧头看着练武场里空着的兵器架隐隐出神。
江敬舟等了半天也没见个下人出来,只好亲力亲为的去正厅后边倒茶水。
也没问贺亭衍要不要,拿起茶壶便仰头对嘴倒了起来。
正喝得起劲,镖局的大门忽然被快速打开又轻声关上。
江荣远穿着一身夜行衣,身手利落地从外头进来。
江敬舟眼睛都看直了,当即一口茶喷了出去,差点儿没把他给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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