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鹤看着他一阵嫌弃,自打江敬舟跟贺亭衍混了几日后性情大变。
一个整日拉着他上蹿下跳玩闹的人,嘴里忽然就嚷起了要看书识字。
“书一会儿在看,反正陶先生还没来。”
安启明把手里的书卷做一团,靠着椅背提醒道:“我先跟你们透露个风声,陶先生打算五日后给我们做个小考。
若是考得好就能跟世子一块儿过家宴,若是考得不好,连口汤也没得喝。”
吕鹤笑道:“就你还怕考不好?真要担心也该是敬舟。”
这话还真是说到了点儿上,江敬舟万万没想到贺亭衍跟他说的考试居然就在五天后。
那四书五经长篇大论的,他就算彻夜不眠也背不完。
感情拒婚书帖的事就是拿来诓他的?
他那一肚子歪心思顿时又开始瞎转,搭着安启明的肩膀凑近道:“要不,考试的时候帮个忙?”
家宴什么的他半点儿兴趣也没有,就怕考不好了贺亭衍会反悔不给他拒婚书帖。
坐在一旁半天没吭声得贺方戟立马指着他说道:“作弊乃是可耻之举,你怎么能……”
话说一半他也凑到了安启明那儿,“要不把我的那份也做了?”
吕鹤看两人那架势,顿时斥责道:“不行,考试就是考试。
作弊,忽悠谁呢。”
江敬舟抬手握住他后脖颈把人脑袋往下按,“别理他。
你要是帮我考过了,柏穗城里的酒楼你随便挑,本少爷请客!”
吕鹤拽着他胳膊挣扎,“你别听他的,要想去酒楼就去我家,我请你吃。
作弊,那绝对是万万不能!”
江敬舟嫌弃似的收回手,“你什么时候这么正派了?偷鸡摸狗的事跟着我还干少了?不是,你家什么时候开酒楼了?”
吕鹤手撑着桌面跳下,整理了两下被弄乱的头发,说道:“就昨天,我娘已经把青楼卖了,盘了家新店打算开酒楼。
就是那酒楼先前死过人,原主的母亲非跟我们扯什么妓子开酒楼风水不好影响他们仕途。”
“妓子开店,当然不吉利。”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杜少卿抱着书本从门外进来,看吕鹤时的眼神满是鄙夷。
经过几人身侧时还不忘说道:“娼妓之子,也配跟我们一个学堂。”
吕鹤气得不轻却没敢上前理论。
江敬舟当即嗤笑一声,靠着椅背大声道:“有些东西,仗着自己的主人是二郎神便到处乱咬人,殊不知那疯魔样儿比路边的野狗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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