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口口声声说,怀的还是他的孩子。
那种境况之下,不管是出于同情心,抑或是恻隐之心。
大部分人心里的天平都会选择偏向姚氏那一边,包括他爹。
唯独他不是。
事情一出,他立刻就跑去求他爹,将姚氏撵走。
结果,他爹狠狠骂了他,还命令他以后戒酒。
酒是真的戒了。
但对凌氏造成的伤害,却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
不过,凌氏似乎不计较这些。
她入府后,不仅没有因姚氏的事情同他置气,反而将姚氏当作姐妹,细心照料。
他问过她,为什么?
凌氏的回答,他至今记得,因为她怀着你的骨肉。
他听见这话,心底涌上来的愧疚之情,像是绵绵的江水。
所以,他加倍的对她好,吃穿住行全给她最好的。
甚至到后来,她怀着秦清时,他更是寸步不离,日夜守着。
谁曾想,意外说来就来了。
那一日,她正坐在长廊下赏花,而他拿了剪刀修着茂盛的花圃。
本来是安静祥和的一副情景,凌氏却突然捂住肚子说疼。
他大惊失色,扔了剪刀,就叫人喊了郎中过来。
一把脉,郎中说了这辈子他也忘不掉的一句话,“夫人早产,情况凶险,恐怕……”
再后来,凌氏就被抬进了产房。
他在门外,听着她每一声呻吟,心里都疼得像针扎。
他搓着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哇。”
直到听见婴儿的啼哭声,他再也等不及,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那一幕,是他这十几年来,午夜梦回时常常浮现在眼前的情景。
躺在床上的凌氏,瘦弱的像是一片纸。
面容憔悴,嘴唇苍白,眼睛紧闭,头顶上渗出的汗珠,打湿了额前的长发。
“爷,夫人因为出血过多,已经………”
回忆到这里,秦国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后面的事儿,是他的痛处,根本是连碰也碰不得的。
不过?
秦国公的胸口猛然一震,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他记得,凌氏正养胎时,郎中每次都说,胎儿脉相平稳。
而且,安胎药也一直在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凌氏又怎么会早产?
当年,凌氏去世后,他只顾着伤心,压根儿没去问过这事儿。
后来,又将心思放在了秦清身上,也从来没去认认真真的问过其中具体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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