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月绕远从后山小路回周信阳家的时候,他还穿着带血的衣服。
“你怎么不换衣服?”
周信阳听见声抬头眸光一亮。
他忘了。
于冬月把背篓放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她不能背着上面有猪血的背篓回去,自顾自在院子里找了个干净的竹篮子,再把东西放里,上面盖上一层干草,怕路上被人见了。
周信阳看热闹似的看着她,然后便听见“咕噜咕噜”
的声音,这声音大家都不陌生,是饿了。
于冬月按了按肚子,晌午饭吃少了。
其实她就没在宋莲芝家吃饱过。
应是力气大了,饭量也相应增加了,平时她也觉着自己吃得不少了,比江鹏吃得都多,那顶天也就4分饱。
她还要在一年后参加空军招募呢,以前的身体是没问题,但是现在这副风大点都站不稳的麻杆身子恐怕是不行。
她要增重,并且加强体质,体能锻炼这种也不能忽视。
她想把篮子里的包子吃两个,可是那里面十二个包子是按人头数买的,每人两个,她现在吃了要怎么分嘛。
“你家有吃的吗?”
于冬月脸红心也跳。
周信阳看这天色,估计也快吃晚上饭了,回宋婶子那不是正好吗?不过她既然问了,想来是不这样认为的。
周信阳进灶屋又出来,“疙瘩汤可以吗?”
于冬月立刻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那笑容周信阳看得出了神,片刻后才不自然地移开眼。
于冬月找了个屋子,把里面沾着血的衣服脱下来,再穿上周信阳干净的衣服,在院子里自然地倒了盆水用皂角洗衣服。
想起什么,又举着泡沫的手跑到灶屋,露出个小脑袋,“周信阳,你把这衣服脱下来,我顺便给你洗了。”
周信阳表情瞬间凝固,然后鬼使神差地站在原地就开始脱衣服,再把衣服递给她。
他里面啥也没穿。
于冬月一点要躲开的意识都没有,就直勾勾地看着。
一阵凉风吹过,周信阳愕然,双手交叉抱紧自己。
表情可怜又无助。
于冬月玩味地笑了,我可没逼你。
周信阳头皮发麻,自己在干什么?
他跑回屋套了个衣服若无其事地出来,还得给她做饭呢。
于冬月在院子里搓衣服,周信阳在灶屋做饭,时不时歪着头看她。
周信阳家左边是荒地,右边是他死去的木匠师父的家,这几年一直没人住,位置很偏,谁也不会经过这,所以也不用怕别人看见。
于冬月若有所思,她看过很多光着的上半身,刚刚那个,算不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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