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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无法阻止,常虎用力一跺脚,瓮声道:
“姜哥儿,你要犯险,俺也随你去,我常虎有把子力气,也好走在前面为你探路!”
拍了拍常虎肩膀,姜无衣只是轻声开口:
“你们二人,必须留下来指挥鸳鸯阵行进,六哥也不能去,衙门来的官差,须得六哥来指挥。”
说罢,他向着两侧林间,喊了一声。
“来几个不怕死的好手,随我走。”
他还需要鸳鸯阵在山道上作为主力,要翻越崖岭,自然得以轻便为主。
何况山林复杂,人多了反倒碍事。
又不是要去和山匪决一死战,几个弓弩手从侧面袭扰,吸引胡为注意,便足够了。
没有给这些汉子画饼,也没有向他们许下重利,姜无衣只是平静说道:
“随我走的,必死;留在此处,说不定还能活着下山,想好了。”
他自己,同样报着死志。
风浪越大,鱼越贵!
赌徒上桌,尚且需要筹码,而他的筹码,便是自己的命!
不少人顿时止住脚步,沉默不语。
可依然有四人坚定地越众而出,站到姜无衣面前。
“诸位,无衣在此谢过。”
向着四人重重一抱拳,姜无衣行了一礼。
此一去,说不得便是有去无回,四人明知赴死,依然愿意随他前往。
当得起这一礼。
四人皆是回礼,神色坚毅。
“六哥,你指挥两翼,千万千万不可让山匪包围上来。”
“虎哥,你性子太急,容易冒进,若是山匪来犯,便听卫不平的。”
三人重重点头,看向姜无衣时,眼中泛着热泪。
他们不傻,晓得这是姜哥儿拿命去为他们引出山匪。
目送着姜无衣离去,常虎用力拭去眼角泪水,闷闷说道:
“一会老子说什么也他娘的要杀十个八个山匪,不然咋对得起姜哥儿?”
“姓卫的,俺可告诉你,听你的俺没意见,可要是姜哥儿有危险,老子丢了这条命不要,也要去将姜哥儿救出来。”
“你要是拦俺,俺可不管那么多。”
这黑壮汉子用力握紧了手上长矛,暗暗下定决心。
“呸,去你娘的常虎,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卫不平骂了一声,郁闷地低下头。
“老子又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么可能会干那见死不救的事儿?”
“就怕你还没老子冲的快。”
这么说着,卫不平在心中重重叹了口气,生出无能为力感。
若是自己本领再厉害些,哪需要让姜哥儿去主动犯险。
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这些人不顶用。
“六哥,怎的你不说两句话?”
齐泰只是摇头轻叹,随被姜无衣大义所染,可他身为衙门捕快,是见惯了生死的。
生离死别,早已在他心中掀不起半分波澜。
倒不如一会厮杀时,挥刀再快些,脚下的步伐再迈大些,早些和姜哥儿汇合。
“姜哥儿是命大的,不会那么容易丢了命,当初胡为一马一枪,都没能要姜哥儿的命,死不了的。”
山上众人,皆是将心底悲愤化作满腔热血,瞧向山道的尽头,望眼欲穿。
只恨山匪不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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