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
看见那颗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头,周围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真死了?”
县丞也露出诧异神情,小心翼翼地凑到匣子前,仔细打量着里面那颗脑袋。
淡淡的腐臭气息透过表面的石灰散发出来,胡为的脸上,还保持着临死时的不甘。
衙门外的通缉榜,日日进出时都能瞧见最上头那张肖像画。
张贴了不知道多少年,却从未有人能够扯下那幅画,连画带人头走入衙门里换取银子。
有时他自己都不禁在心中感叹:
“说不得要再过数十年,胡为老死在卧虎山上,画像才能从榜上被取下。”
现如今,那颗脑袋,就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没了画上的凶戾,只剩一片死意。
“果真是胡为。”
县丞一番端详后,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吸入的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尸臭后,马上又长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姜无衣的眼神中充满激动之色。
“胡为已死,那其他人......”
合上木匣,姜无衣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伤势,又回头看向那些活了下来的官差青壮,笑道:
“杀了大半,余下小半降了的,都被关押了起来。”
“那、那......”
县丞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此刻的他哪还有先前那番淡定姿态,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欣喜万分。
本以为,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将卧虎山的匪患赶去他处,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山匪也长着腿,见势不妙也会逃。
剿灭卧虎山?
无论是县令还是他,都不认为姜无衣能够办到。
事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少年英雄、少年英雄啊!”
欣喜下,年过四旬的县丞竟是涕泪纵横,仰天长笑:
“老天有眼,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
姜无衣打断了对方的失态,带着笑容问道:
“大人,这颗脑袋,可能坐实刘定边的死因?”
被打断心中情绪的发泄,县丞也没有半分不悦,反倒在心中暗暗庆幸先前没有因为一个佰长的死,而和姜无衣针锋相对。
一个废物佰长,一个少年英杰,孰轻孰重,他自是分得清楚。
“自然,本官亲眼所见,刘定边支援不力,又贪功冒进中了山匪埋伏,死有余辜!”
他目光落在一旁凉透了的尸体上,心中嗤笑一句‘蠢货’,平日里仗着佰长身份耀武扬威惯了,也不了解清楚状况就光明正大的要抢功。
既然决定了要交好姜无衣,他这个县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刘定边的身后名也一并剥夺!
军中最忌贪功冒进四字,无论生前是何身份,有何地位,死后也要被这四个字压得翻不了身,背负一世骂名。
想来,即便是清水卫军中,也是有其他人乐意顺水推舟,把刘定边的那份抚恤银给扣下来的。
“姜小哥对这份答案,可还满意?”
“县丞所言,字字非虚,若是有人怀疑的话,不妨让他当面去找胡为、刘定边之流询问好了。”
姜无衣点点头,既然三方都为刘定边之死定论,接下来,便是统计收获的时刻了!
胡为盘踞卧虎山多年,劫掠来往客商不知积攒了多少财富,先前被饶了一命的汤师爷,此刻就有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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