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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亦或者是都军大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说了些胡话出来。
谁人不知刘定边是都军大人心腹中的心腹,铁杆中的铁杆?
如今死得稀里糊涂,竟还能无动于衷?
况且......
当日,他也是在场的,也听出来了都军对刘定边的话外之音。
‘贪功冒进’、‘御下不严’......
若是无主将许可,一个小小的佰长,也敢私自领兵出城剿匪?
所谓贪功冒进,更是天大笑话,谁人不知道,这战功到最后大头会落在谁的身上?
军正心中腹诽,面上却丁点表情都没有,老实站在都军身后。
“怎么?觉得本将理应生气?还是说,应该将刘定边的死因追查到底?”
似是觉察到了他的心思,所坐着的都军冷哼一声,喝问道。
“这......”
沉吟一番,军正还是没有开口,他的犹豫,终于让都军忍不住站起身破口大骂:
“蠢!”
“刘定边是个蠢货,你也是个蠢货!”
“你们二人都是十足的蠢货!”
“管他是刘定边还是张定边,本将要的是结果,结果!”
被这么一提醒,军正才反应过来。
都军派刘定边去剿匪,为的不就是捞一大笔战功,好给自己晋升校尉多一些资本?
刘定边虽然死了,可山匪是实打实剿灭了啊!
他不禁一阵汗颜,都军早早便意识到了这一点,而自己却还要被提醒才明白。
与其纠结刘定边这个废物到底是如何死了,倒不如想想如何在报上去的战功中,加上自己的名字!
这,才是都军所考虑的!
琢磨出味道来后,军正擦了擦额头上喊声,问道:
“那大人的意思是......您任用贤才,一举剿灭卧虎山匪患,顺带清理了清水卫中的害群之马?”
言外之意,自然是不管姜无衣是什么人,都只能是官军的人;不管刘定边到底是怎么死,都只能是贪功冒进而死!
能够剿灭匪患,作为清水卫的主将,自然是居功至伟。
战死一个佰长,自然也就无人在意了。
虽然残忍,却也同样现实。
都军可以随意一脚碾死姜无衣这个布衣白身,同样也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他摇身一变成为军中武职。
“哼,他若是识相,乖乖将战功呈于本将,我倒也不介意麾下多出一名佰长,毕竟他比起刘定边那个废物,显然是更有能力的。”
“可若是不识相,真以为靠着个剿匪功劳得到衙门赏识,只凭他背后那一个县丞,还保不住他!”
看着面前一脸傲然的都军,军正心底不禁咽了口唾沫。
在这之前,也不是没有人像姜无衣这般,靠命博出一番功绩。
最后的结果,要不乖乖屈服在都军的淫威之下,成为其麾下的一条狗;要不目中无人,犯了‘规矩’被一刀斩杀!
想到刘定边生前对姜无衣的描述,后者显然也是个无法无天、不畏强权的主,军正于是问道:
“衙门那边,毕竟是许诺了他一个巡检房主司的官职,他要是入了衙门,咱们也不好动手。”
“哼,那就让他知道,我边军武职,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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