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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瘫坐在地上的小厮,屋内的淫靡之音让跟上楼来的两名巡检都有些尴尬,中年男人注意到一旁姜无衣平静的神色后,心中暗道不妙。
若是里头的赵世安在睡觉,他还能帮忙辩解一二,可如今这......
“砰——”
不等他做出反应,身前的姜无衣便径直来到门前,一脚踢出。
雕花小门发出一声巨响,尘屑簌簌飘落,将里头的人吓了一跳。
“操你娘!”
床上的赵世安大骂一声,顾不得身下佳人,起身就要穿衣出门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等他穿好衣服,便听得一声沉闷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切开一般。
下一刻。
“嘭——”
半扇切面整齐光滑的木门被一脚踹入屋中,不等赵世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木门砸得倒飞而出。
“啊!”
床上的女子忙不迭扯来薄被遮住身上春光,惊恐不已地看向屋外那道挺拔身影。
“赵世安,滚出来!”
姜无衣缓缓收刀入鞘,推开剩下半扇形同虚设的木门,冷声喝道。
“咕~”
他身后的两名巡检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互相对视一眼后,默契地后退一步。
惹不起~
这位新来的主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言不合就直接抽刀劈门的狠人!
“咳、咳咳咳......”
赵世安推开身上木板,费劲地站起身来,认出姜无衣身上的官袍后,眼神阴鸷。
“好大的狗胆,不过一个小小的从八品主事,谁给你的胆子,连我赵家都敢不放在眼里?”
“我看你这身官袍,是不想穿了!”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自打出生以来,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别说是随处可见的贱民,就是衙门里的大小官吏,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哪个不是恭敬有加!
这小子不过一房主事,也敢来寻自己的麻烦,不扒了这小子身上官袍,外人还以为赵家是好欺负的!
思及此处,赵世安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遥遥指向姜无衣,狞笑道:
“小子,今日让你出了回风头,明日这身官袍若还穿在你身上,我赵世安三个字倒过来写!”
说罢,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银袋,提着外衣踉跄往门外走去。
回家之后,将此间发生的事告诉爷爷,他不信这小子还能继续当这主事!
赵世安想得是极好的,然而还不等他走出门,整个人又倒飞回了屋内,胸膛上多出一道灰黑色鞋印,将一众家具撞得东倒西歪。
“本官没说你可以走了。”
姜无衣一步一步迈入屋中,站在脸色惨白的赵世安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顶在刀鞘上的指腹一点点发力,屋内的气氛也一点点冷了下来。
“你身为我手下巡检,可曾有一天履行过职责?”
“白日宣淫,坐领俸银,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苍——”
赵世安斜眼看向脖颈处架着的冰凉刀刃,齿间都忍不住在打颤。
“可知我爷爷曾是清水县令,你、你想对我干什么!”
“按大梁律令,今日,将你杖责五十!”
“本官,亲自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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