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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不用站着了,坐下喝口茶水吧,这小子,我还担心他事情做的太过火,看来是我想多了。”
县丞眉眼含笑,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盏,招呼在窗口处站着的主簿坐下。
几人所处的客栈二楼临窗处,恰恰可以将百花楼外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早在姜无衣一行人走入百花楼的同时,这处从不对外开放的雅间也难得迎来了客人。
五十杖责罚已了,百花楼前赵世安整个下半身都被鞭挞的血肉模糊,哪还有半点以前的威风模样。
赵怀民只是吩咐家中小厮将人抬上马车,沉着脸离去。
目睹一切的曹主簿坐下感叹道:
“赵世安这腿,我看没十天半个月的修养怕是走不成路了,要不是他爹来了,只怕腿都要被打断,到底是年轻人,下手不知轻重的。”
“楼下的赵世安,与赵大人论起来还算是本家,大人却对姓姜的小子如此关注,传出去,可不好听啊,哈哈哈!”
坐在对面的老者将一杯茶水推到曹主簿面前,眼角余光却始终停留在赵县丞身上。
一番有意无意的玩笑话,却也隐藏着小小的试探。
“王老太爷就不必试探我了,我与他赵家,除了同姓外可再没有半点干系,倒是这姜无衣,就很对我胃口。”
赵县丞笑眯眯地放下茶盏,一语戳破了其中试探,锐利如鹰的目光让对面王老太爷尴尬低头品茶,不敢直视。
“赵大人说笑了,只是这西域商道,对咱们这几大家实在重要,老夫年纪最大,自然也该由老夫来探探衙门里的口风。”
“哼!”
先前还一副笑脸的赵县丞忽地将茶水往桌上一顿,滚烫茶水泼洒出来,他的一张脸也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
“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
“本官不知道这巡检房主事的位置有多重要,难道丁大人也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这次的盐铁案非同小可,弄不好衙门上上下下都要掉脑袋!”
“你们打算怎么讨好姜无衣,本官不管,成了那也算你们有本事。”
“可若是觉着这巡检房主事的人选,不太合你们的心意想要换一个......”
赵县丞目光扫过面前的王老太爷,又不动声色地看向对方身后屏风,嗓音拔高几分,警告道:
“哼,不用丁大人吩咐,老子先带人到你们各家府上去坐坐!”
“收起你们的那些小心思,最好是连你们那些腌臜生意也收敛起来。”
丢下一句话后,他连茶也不喝径直起身向房外走去。
推开房门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头也不会地冷笑道:
“姜无衣可不是其他人,若要让他知晓了你们私底下那些腌臜生意,小心你们的脑袋和胡为一并挂去城墙上!”
随着赵县丞离去,剩下的曹主簿尴尬地挠挠头后,也相继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王老太爷一人,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重新取出两个新的茶盏摆在桌上,斟上茶水后,幽幽开口:
“听见了么?”
“嗤,每年数百两银子的生意,可由不得他们。”
屏风后走出两人,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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