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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两日,卫不平等人焦急地在石厅外打转,紧张目光不时看向内里。
“都两日了,姜哥儿怎的还没醒来?”
“大夫不是说了么,姜哥儿身子差些就累垮了,这会得好好缓缓。”
“那也太久了些......”
三人正埋怨时,一道佝偻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听见有脚步声,三人惊喜地扭头看去,却只看见请上山来的老医师背着药箱慢慢走出,顿时围拢上去询问道:
“大夫,姜哥儿他怎样了,还没醒来吗?”
老医师抚着山羊须,沉吟片刻才答道:
“最晚明日便能醒来。”
见着三人身上裹满了纱布还不安生的模样,老者又是吹胡子瞪眼。
“倒是你们几个,老夫不是说过要好生静养吗,一个个出来瞎晃悠个甚?”
不过他也理解几人的心情,并未过于苛责,反而是叮嘱一番后,没好气说道:
“行了,趁天色还早,老夫还得下山,前日你们送过去那人虽说吊着一口气,可是死是活,终归要看运气,老夫只能尽力而为。”
提及小毛,他忍不住回头看向石厅中,心中暗暗称奇。
那般伤势,寻常人只怕还没到半山腰就得断气了,听着送人来的两个汉子说,是里头那姜哥儿硬生生从阎王爷手里将人拉了回来,才能有惊无险地送到山下。
哪怕行医数十载,他也不曾见过如此手段,心中好奇的同时,更对姜无衣升起敬佩之意。
行医济世,倾尽毕生之力,救得了多少人?
百人?千人?亦或是万人?
姜无衣以身犯险,剿灭卧虎山匪患,所救下的,又何止千百人!
如此少年英雄,他这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头子在姜无衣面前,也不得不自惭形秽。
常虎伤势最轻,送老者下山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他头上。
行至山脚时,却看见把守山道的几个弟兄,正神色紧张地堵在山道前。
“怎么回事?”
常虎走近前,不用旁人开口,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
“刘定边?是你?”
来者,正是当日亲自领兵出城‘剿匪’的刘佰长!
只不过,他这前来剿匪的时机,似是有些晚了。
他身后的五十官兵,正和把守山道的几人互相对峙,场间气氛跌到冰点,双方随时都有拔刀的可能。
“狗胆!
老子是边军佰长,你不过一个贱民,也敢直呼我名?!”
刘定边脸色依旧苍白,姜无衣在他胸口留下的伤势,至今仍未痊愈。
当下对着常虎,一马鞭抽出,被后者侧身闪开。
“你来做什么?卧虎山的匪患,皆已剿清,若是想来分一份功劳,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常虎强压下怒意。
姜哥儿还不曾醒来,山上大多数兄弟都受了伤,经不起冲突了。
哪怕明知刘定边来者不善,他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做什么?”
刘定边嘿嘿一笑,嗓音拔高几分,带着几分莫名意味,沉声道:
“本将带兵前来,自然是要清缴匪患。”
“至于你方才所言,卧虎山匪患悉数剿灭,嘿嘿,你一介布衣白身说的不算,本将乃是边关武职,清水县佰长。”
“本将说谁是匪,谁就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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