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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山顶上的卫不平看见去而复返的老医师后,却不见常虎身影。
望着气喘吁吁的老人,他心中咯噔一下。
“出事了......”
不等他开口询问,老者便急声说道:
“官兵,官兵来了,领头的是个姓刘的佰长,他们将常虎抓了起来,正往山上赶来!”
“该死!”
卫不平脸色大变,若是只为分一杯羹,哪至于将常虎他们也扣下?
来者不善!
安抚了一番老者后,他急忙找到齐泰,听他说完经过,齐泰也沉下脸来。
“刘定边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不能让他发现姜哥儿还未醒来。”
出城前,姜无衣可是当着众人面一刀砍翻了刘定边,让他丢尽脸皮,以后者的性子,知晓姜无衣昏迷不醒后,必然是要使坏。
然而两人还没来得及行动,一匹高头大马,已然出现在寨门外。
“二位这般着急,莫不是来迎接本将的?”
刘定边高坐在马背上,笑吟吟地俯身看向两人,只是眼中,不带丝毫笑意!
目光扫过他身后,卫不平脸上忍不住浮现出怒意来。
被鞭挞至昏迷的常虎几人,竟是被拖在马背后,一路拖上山来!
山道上的碎石土块,早已将几人后背磨的血肉模糊!
“刘定边,你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衙门责罚吗!”
齐泰怒声开口,他毕竟还是衙门捕快,若真状告公堂,刘定边纵为武职,也少不得被军法伺候。
养伤的其他人听见动静,纷纷走出屋外,沉着脸聚在石厅外,看着刘定边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衙门与官兵的所作所为,比及姜无衣所作所为,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彻底绝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念想。
那么多袍泽的战死,到头来,终归还是要为官兵做嫁衣吗?
“哈哈,责罚?”
刘定边宛如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低笑几声,不紧不慢地说道:
“将你们全杀了,有谁知道?有谁责罚?”
“说起来,本将还要感谢姜无衣,若没有他带着你们这帮蠢蛋来剿匪,本将也没法白捡来这么大的功劳。”
他的话,让众人的心彻底跌入谷底。
如此行事,与其说是官兵,倒不如说是披上羊皮的狼!
齐泰卫不平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缓缓向后退去,只等厮杀起来,便背着姜无衣逃入林中藏匿起来。
“让我猜猜,本将来了这么久,却有人始终不曾露面,难不成......”
刘定边露出夸张神情,猩红舌尖在嘴角舔过,语气森寒道:
“你们的姜哥儿,死在山匪手里了?”
“哎呀呀。”
他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角,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脸上的笑意,神色愈发得意了起来。
“那还真是可惜了,毕竟本将胸口的伤,还疼的厉害哩,本来还想着亲自将这一刀送还给他。”
“毕竟,官匪火并,百姓暴死。”
“再好不过!”
“你们说,是不是?”
他话音才落,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在昏暗石厅内响起,一道赤裸着上身的高大身影缓缓显现出来。
“官匪火并,百姓暴死?”
“我看该死的,是你刘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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