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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阳神色间似笑非笑,却让姜无衣感受到一股莫大压力。
先前那般好说话,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是,还是不是?”
他在心中疯狂思索,稍有不慎,说出了一个错误的回答,那么前面所做的一切铺垫都会成为泡影!
有黑布的遮掩,姜无衣脸上并未露出异样之色,只是稍加思索后,沉声道:
“虽有私心,亦不敢在此等大事上挑拨离间,孰轻孰重,小子尚分的明白。”
说罢,他黑布遮掩下的双眸死死盯着丁阳脸上神情变化,掌心中沁出一颗颗汗珠,不晓得自己给出的这份答案,可能让对方满意与否。
面前丁阳听后,却不开口答话,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忽地转身背手向凉亭方向走去。
姜无衣紧跟其后,直到走到凉亭边上,才听见对方幽幽说道:
“你心中有数,那最好不过,不过本县有言在先。”
一旁从始至终不曾有过动作的县丞也状若不经地投来视线。
“军中武职战死,非同小可,倘若后续再有发现异样报上军中,莫要说你以布衣之身立下剿匪大功,纵然你有官职在身,坑杀武职,一样是死罪难逃!”
“现在本县再问你一句,刘定边,到底怎么死的?”
“回大人。”
姜无衣抬起头来,不曾有半分犹豫,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道:
“刘定边,贪功冒进,死于山匪手中,句句属实!”
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今日他就没有任何改口的打算,若是害怕,干脆当初就老老实实将功劳全都拱手相让!
“若真到了东窗事发那一天,大不了老子远走西域,靠着手上这两把刀,不愁杀不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姜无衣心中暗道。
更何况......
只要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来,谁能证明自己坑杀了刘定边?
收了他银子的军卒,更不可能站出来佐证,知情不报者,与主犯同罪!
一旁的县丞也适时开口道:
“大人,下官可为此话担保。”
“何况,下官听闻刘定边生前依仗武职身份,在城中置办了不少田宅颇有家资,若要究查,只怕他的罪过也不小。”
“嗯?”
有了县丞作保,又听得对方话里暗示,丁阳眉头上扬,整个人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若是如此,让他这般轻易战死,倒还算便宜他了。”
姜无衣默不作声,只是看着脚下的黄泥发呆,心中却不免感到一阵好笑:
“倒是忘了这丁阳是个贪财性格,只怕浪费诸多口舌,还不如献给他一些银钱好用。”
“姜无衣。”
正在思索之际,他又听见对方喊道自己名字,回过神来应道:
“大人有何吩咐?”
丁阳语气严肃,厉声开口道:
“明日你到衙门领官袍,巡检房那边,就由你来统管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来往客商车队,务必要严加盘查,再有一粒私盐,一块铁石从本县范围内流出关外,拿你是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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