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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莫要再躲啦,本官可都瞧着你们了。”
男女间的欢笑声,即便是厚实大门也无法阻绝,站在门外的县丞脸色如常,心底却轻叹一声。
“咚咚咚。”
“大人,城中守军异动。”
打好腹稿后,他才抬手敲门,屋内的欢笑声骤然停下。
“进来说话。”
屋内,清水县令丁阳正将外衣披上,却忘了将额头上那一片蒙眼黑布取下。
几名女子脚步匆匆地走进后堂中,屋内还残留着丝丝女子身上的胭粉甜腻香气。
“大人,刘定边,他领着本部五十人,又出城了。”
丁阳眉头一皱,隐约察觉到几分不对。
“他前些日子不是又受伤了吗,如何还能奔波?”
“他坐在轿子里,令人抬着他去的,看方向,似是往卧虎山去!”
县中守卫与县衙,名义上县令可以调遣官兵。
可更多时候,官兵要去哪,官兵要去做什么,甚至可以无需向衙门通报。
若不是县丞负责城中大小杂物,官兵出城文书递到他手中,只怕衙门还被蒙在鼓里。
“卧虎山?”
丁阳顾不上系好外衣,猛地要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忽地又停下脚步。
“只有五十人?”
他隐约明白过来什么,揉着肉乎乎的下巴,心中思虑:
‘既然是刘定边带队,必不会是行剿匪之事,看来是得到了授意,要坐收渔翁之利。
’
对他来说,只要能剿灭匪患,无论剿匪的是官兵还是姜无衣,都是一样的。
“大人,只怕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那般简单。”
县丞辅助丁阳多年,只看丁阳神情便猜出他心中所想,
当下小心开口道:
“刘定边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若是只为坐收渔翁之利,必然不会让他再带队出城。”
“只怕,还要杀人灭口!”
他这番话,便是暗示丁阳,是否需要衙门出面,拦上一拦。
毕竟先前真相到底如何,他们都是知晓的。
“嗯......”
丁阳点点头,自认确实有些道理。
事还没办成,人却死了,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般思量一番后,他开口道:
“让吴捕头,不,你亲自去一趟!”
丁阳皱眉又想了想后,才继续说:
“若是那姜无衣败了,你便当什么也不知道。”
自然是任由刘佰长,斩杀姜无衣!
“那若是......他成了呢?”
问出这话时,县丞的嗓音也有些颤抖。
毕竟在任何人看来,这一次上山剿匪,与自寻死路无疑!
真剿灭了卧虎山百余匪众,岂不是说明,那姜无衣,不但有一身勇武,更兼得过人才智?!
“成了......”
丁阳也嘬了嘬牙花子。
便意味着他必须在官兵与姜无衣之间做出选择。
是得罪官兵,力保下姜无衣。
还是舍弃姜无衣,任由官兵为之。
他不说话,只是闭目思索。
半刻钟后,丁阳才猛地睁开眼,下定决心道:
“若是成了,你说什么也要拦住刘定边,将姜无衣活着,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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