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几回,直到她长发濡湿,美眸半眯,柔软身子无法再勾住他,他这才放缓动作,慢慢结束一切……
密厚的葡萄藤叶外,一轮明月正悄然躲进乌云里,掩住了脸庞。
一切是那么安静、空旷、辽阔,只剩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声音……
——
两人衣衫完整的策马回来,黛蔺已经在颠簸的马背上睡了过去,一张红肿的唇,掩饰不住刚才两人的激情,让她不必醒来,在场的人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确实很累,睁不开眼睛,两排扇子般的浓密睫毛紧紧闭合着,陷入自己的睡梦里,沉沉睡去。
滕睿哲将她送回房后,平静看着连夜赶来的慕夜澈,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凝望窗外,侧脸显得刚毅。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外面陡然而至的雨帘,等着慕夜澈先开口。
慕夜澈往前走两步,冷冷笑道:“刚才,你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
滕睿哲抖掉长烟上的烟灰,回首看他,一双幽暗冰眸中似有幽泉潺潺淌过,哑声道:“谢谢你慕少解除与她的这层关系,让她在被捅破这层关系前,不再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慕夜澈闻言玩味一笑,同样走到窗边望着这莫名其妙倾盆而下的大雨,“所以滕市长是觉得我在祝福你们么?我与她离婚,放她自由,是因为当初我与她拿证结婚,便只是一个形式,没有感情基础。
现在我希望,我能不给她任何压力的去追求她,与她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滕睿哲看着他,薄唇浅抿没出声,把手中的烟摁掉,从他身边走过。
他重返黛蔺的房间,把所有的佣人都支出去,站在床边凝望那安静的睡颜。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是其次,他只要黛蔺亲口承认的那句‘你还是我的睿哲哥哥’,有这句就够了,让他知道黛蔺心里还有他,黛蔺肯给他机会。
而对于慕夜澈,他是感激的,但他不希望袒露真心的黛蔺因为愧疚,再次带着孩子去旅行散心,远走他乡,强迫自己去爱上亲人一般的慕夜澈。
这是在折磨自己。
“水……”
昏睡的黛蔺用手覆额,沙哑咕哝,激情过后的脸蛋,由于药物的作用、体力的透支,逐渐显得苍白,“水,我渴。”
她以为自己还在葡萄园里,男人抱着她,高高的,两人都光着上身。
滕睿哲把她扶起,喂了她一口水,重新把她放回被窝,给她捋去额头上的湿发。
她翻个身,继续睡,神志一直处在梦幻状态,似梦似真,“我好累。”
而门外,慕夜澈也走进来了,俊眸瞥一眼她白嫩脖子上的青紫吻痕,清澈的眼眸稍稍一暗,心里再也轻快不起来,随即走至床边,对床上的她喊了一声‘黛蔺’。
黛蔺一双黛眉微微一蹙,似有感应,眼珠子在轻微的动。
然后在夜澈喊第二声‘黛蔺’以后,她长长的睫毛在颤动,意识模糊的喊了一声‘睿哲’,“睿哲,我好累。”
喉音沙哑,小脸虚脱,将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夜澈的俊脸上有失望闪过,为她盖好被子,缓缓直起身。
他迎上身侧滕睿哲那双深邃幽暗的冰眸,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双目冰冷,走向房门口。
房门口正有两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刚来这里的慕伯母,和一身火红的娜娜小姐。
金娜娜小姐挽着慕伯母的臂弯,正在泫然欲泣的告状,脚下的高跟鞋踩得啪嗒啪嗒作响:“干妈,刚才草丛里有蛇和锯齿植物,吓死我了,夜澈也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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