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蔺将身子坐直,一双水眸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她是否也是军人?”
滕睿哲定定看着她,黑眸沉笃,让她不要焦急,“当年慕清如与苏市长只是书信来往,很难见上一面,属于两地相思,半年见一次,她一直等着苏团长被提拔后,去北京找她。
但苏市长牵涉‘强奸事件’,当时在组织的教育安排下,与薛寒紫履行了军婚,受严格的军队法律约束,没有组织签字不得离婚。
两人婚后半年,薛寒紫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似乎在戳破她当初的谎言,让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她去医院检查,被检查出无法生育。”
“她确实无法生育。”
黛蔺重新躺回床头,静静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所以后来父亲将我抱回来,她并没有异议。”
“黛蔺你就是在那一年出世的。”
滕睿哲给她抚抚眉心的褶皱,倾过身来看着她,“军婚之前,党组织必须对军官的恋爱对象进行政治审查,再批军婚。
所以在薛寒紫被审查的那段时间,苏市长与慕清如见过面,互诉衷肠,但最后审查的结果是,薛寒紫政治清白,文艺兵出身,与苏团长确实关系深厚,有过男女关系,苏团长必须对她负责!
当时苏团长正被调任北京,很多领导看好他,前程似锦,但由于薛寒紫的事,被暂时搁浅下来。
直到几个月后,他才被调任北京,开始他的仕途生涯。
不久以后,黛蔺你就出世了。”
黛蔺歪着头,两排微垂的睫毛缓缓眨了眨,无力抬起,“原来在寒紫妈妈被检查不孕的时期,我刚好夺去生母的性命,来到了这个世上。
所以我其实是在北京出世的,后来才搬至锦城市?之后我在寒紫妈妈的抚养下长大,开始记事,父亲事业如日冲天当上了锦城市市长,官运亨通,却一直无法让我成为正妻所出,无法名正言顺。
他其实从未与薛寒紫同过房,让她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但始终无法让时间逆流,迎娶亡母。”
“所以现在只要薛寒紫肯站出来讲讲他们当年的故事,大家就不会再对已故的苏市长落井下石,说黛蔺你是私生女,也不会对这场冥婚多加阻挠。”
滕睿哲缓缓站起身,湿透的衬衣长裤上还在滴着水,紧紧裹着着他颀长结实的身躯,垂眸看着她,“现在一切恩怨都很明了,滕韦驰他根本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散播谣言,我们便有办法逐一击破,保住苏家清誉!
现在我只担心你再次跟着慕夜澈走,不肯嫁给我。”
他倾下身想抚摸她的脸。
黛蔺将双腿曲起,将整个身子钻在被子里,仰头静静看着他:“我跟慕夜澈走之后,你不是同样也惩罚了我?我穿着礼服站在教堂等你来的尴尬,在电梯被你羞辱的窘迫,都是因你而起。
如果没有你,我早已与夜澈远走高飞,又何苦受你这种羞辱?”
她将脸扭开,不让他抚摸,将身子躺进薄被里,埋着头。
哎,此种羞辱此生难忘啊。
这个男人真是爱她的吗?
男人见她似在生气,勾唇哑声一笑,将抚摸她的大手缓缓收回来了,然后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露出他健硕精壮的胸膛,腹肌结实的腰身,俊脸上一直带着迷人的笑,目露柔光的深邃眼眸却火辣辣盯着小女人雪白的玉背,长指开始解腰上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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