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傲的眉眼好似碎月霜雪,又因戾气添了几分嗜杀的艳。
唇红得像刚吃了血,面色却白如被食的人。
周遭的人也发现了他,忙跪下来口呼“陛下”
。
楚灯青被抱着跟着跪下,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他。
她从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明明尖牙还未刺痛他的肌肤取得血来,楚灯青却莫名地为他的血着了迷。
他隔她并不近,但她好似闻到了那样艳杀沉醉的血香。
皇帝收回目光继续往前,楚灯青发现他竟然赤着双脚。
脚腕上还挂着铃铛,清碎的细响每踏一步就叮铃一下,好似地毯上开出的艳花。
深红的长毯一直延伸到皇座之下,他孤傲地坐下,道了句“平身”
。
接下来他再未说过一句话。
俊美温柔的摄政王出场,说了一通陛下身子不适要挑储君的话。
所有进宫的王孙此后都留在宫内,直到储君出炉,其他人才可离开。
说完后,摄政王让大太监安排宫殿,将所有王孙都领了出去。
无人后,摄政王萧慕那温柔的笑意散尽,掐住小皇帝翁厌的脖子,责备皇帝为何没穿他备下的衣裳。
那是小皇帝的母亲穿过的华服,那个美丽又可怜的女人难产而亡,随后深爱她的帝王也郁郁而终。
世人皆知,先皇讨厌自己唯一的儿子,才会取个“厌”
字当名。
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不仅先皇厌他,摄政王也恨他。
小皇帝并不答话,连笑也懒得给一个。
摄政王反倒松开了手。
他摸了摸小皇帝的头,说他大了,不听话了,明明以前很喜欢穿那些华丽的衣裳。
翁厌确实长大了,十八岁的他不再像过往那样雌雄莫辨。
他更加的美丽,但谁都能看出他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摄政王慢慢坐在皇座旁,拨动了下他亲手戴在小皇帝身上的脚链,铃铛轻轻碎响。
萧慕叫太监取来温水,亲自替小皇帝洗了脚。
夸他还算听话,不让他穿鞋也就不穿了。
翁厌闻言一脚踢开水盆,踩在萧慕身上,拔出萧慕腰间匕首就要刺入他心脏。
远处一块飞石突然袭来,击中翁厌手腕,令匕首“砰”
地落下,只划破了萧慕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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