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两具尸身回到丞相府时,灵姬已经离开,杨延在宫中准备新皇登基之礼,宁折一个人趴在树下松石案上,闭着眼,呼吸清浅,似乎睡着了。
有凉风轻拂,少年缩了缩削瘦的肩膀,本就孱弱的身体看起来越发单薄,下一瞬就要破碎消失一样。
秦慎站在月门前看了片刻,解开身上外衫,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动作小心地披在他身上。
谁料宁折猛地睁开眼,突如其来伸手扣住他喉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剪住他手臂,把人往石案上一按,直接倾身压了上去。
秦慎后背磕在石案上,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
他和大祭司缠斗时受了半掌,伤及心肺,经不起这么猛烈的冲击。
宁折盯着他嘴边的血,眼底也像被血浸染似的,殷红似火。
“丞相,你回来了。”
他对秦慎说话,目光却无从着落,没有焦点。
秦慎微蹙眉,不语。
“丞相为什么不说话,我等了你好久,等得都快睡着了。”
宁折像是抱怨一样絮絮叨叨说着,慢慢凑到秦慎脸上,脸颊轻轻触碰到他的鼻尖。
二人此时距离极近,宁折说话时嫣色的唇张张合合,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像是在诱人品尝。
秦慎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时,引发的那种被电流集中一般的细微颤栗感。
“皇上,你病了。”
秦慎对他说,声音平静,神色古井无波。
“我没病。”
宁折有点不开心,声音娇娇,尾音轻勾着,如同在赌气。
“你不喜欢吗?”
他抵着秦慎鼻尖,慢慢压下来,唇轻压在秦慎唇上,带着灼热诱惑的温度。
“丞相,秦慎.....瑄和.....”
宁折一遍遍唤他的名字,像小鸡啄米一样头一点一点地、啄吻着他的唇,嫣红的舌尖描绘着他唇线,带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在秦慎心门前试探辗转着。
秦慎紧抿着唇,被他压在身下,静静看着他的动作。
“瑄和,我好难受。”
宁折亲了他一会,忽然嘴角一撇,呜咽出声,嗓音里带着颤音,像是在和秦慎撒娇,“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秦慎知道他这具身体容易情动,但宁折现在浑身冰凉,脸上也并没有那种被情欲浸染的红晕,并不是情动难以自抑的模样。
他没说话。
宁折小声哭起来,松开两只手,不再用力压着他,而是抱住他脖颈,头埋进他颈窝里抽噎出声。
秦慎这才看见,他后颈上沾了一点半干未干的细小血迹,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突然爆开喷出血迹溅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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