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想到自己为逃婚离家,一晃都十八了,村里同龄玩伴全都当爹了。
而自己连媳妇在哪都不知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沈明远真觉得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娶了荷花了!
黄天后土,龙王爷爷在上,给我个媳妇吧!
我不想死了连个哭坟的都没有啊!
越想越后怕,只觉昨夜的经历比他前十八年都在惊险的害怕,眼泪总是止不住。
面吃完了,汤喝干净了,开始烧火了,仍不时抽噎一声。
却说热闹的广州府,开春后各大商队皆往此开,几条大街繁华的堪比江南。
一艘客船靠港,三男一女晕晕地下船。
其中一男子很快调整好,笑着跟船上商队寒暄,说的多是岭南的风土人情和岭南的新奇货物,但更多的则是新安的抢手货。
“还请沈四郎莫忘一路同行之恩,在沈管家面前美言一二,让我们能多拿几箱花露水的货啊!”
一商人笑道。
沈四郎同样笑的感激:“一路承蒙许总管照顾,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此情绝不敢忘!
待到新安,我定在沈管家面前替你求货。”
两人执手笑谈,另外三人则好奇地打量着广州府。
一行正是从乐安来新安的荷花父女和沈家两兄弟。
在船上近两个月,加上冬日久未晒到太阳,荷花白了许多,那肤色跟江南女子有的一比。
加上船上饮食多是鱼,很容易倒人胃口,荷花素来是五顿吃三餐,还只吃一丁点。
让荷花父总叹,在船上三天,她吃的都没在家一顿多!
就这样,荷花还瘦了,瘦得裤子的腰围全大了,所有的衣裳穿身上都落荡荡的。
不过该胖的地方有底在,仍比别的女子丰腴。
此时的荷花,走在广州府的大街上,过往男子都会回头看上两眼。
心中暗猜,这定是江南来的美娇娘。
许总管要请几人去酒楼,沈四郎怕这人情越欠越大,到时候不好还,还给大侄添麻烦。
便婉拒了,只约好在广州府歇息两日,后天一起出发往新安。
广州府的街上有许多中原客商开的店,到也不所语言不通。
四人久坐船上,一下船就想多走动。
一路走走看看,就走到城中心。
沈四郎笑问:“都饿了吧?先找地方吃饭。”
荷花爹道:“饭没吃头,有处吃面才好。”
荷花小声道:“爹就会紧没有的要,岭南哪里会有面!”
沈二叔笑道:“咱先找找,不成找人问问,说不定有面呢!
就是贵些,张哥想吃,咱就吃!”
正说笑间,就见一个大茶楼,名叫四季茶楼,门口放了个大大的竖牌,手绘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写着大大的“春笋焖腩肉面,二十文一碗。”
先是那个‘面’字让四人一喜,而那二十文让四人一惊,在乐安,再好的酒楼,一碗面也就五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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