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能接受自己是妖的身份。
蓟染幽幽道,“我可以把这具身体还给你。”
“好。”
他立马改口,答应下来,生怕蓟染反悔。
蓟染深深地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恨铁不成钢。
他讥讽道,“作茧自缚。”
苍木淡淡回了句,“你对母亲呢?何尝不是如此,即使她恨你,依旧甘之如饴。”
“何况,我和你不一样,我与席瓦是两情相悦的。”
蓟染不服气,咆哮道,“你别胡说,羽灵是爱我的,否则,怎么会生下你。”
苍木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怜悯。
“何必自欺欺人,她的遗言,你我都有听到。”
“她不爱你,下辈子也不想再遇见你。”
“不,她只是还在怪我,不是不爱我。”
他不停地强调,自我暗示。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苍木叹气。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一生为情所困,千方百计,终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还不如万元看得通透。
但他杀了逍遥宗那么多人,是不可饶恕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他将苍木的脸扭过去。
一把抢走空碗,恶狠狠道,“小孩子懂什么?大人的事,少掺和。”
说完,气呼呼地离开,背影透露着倔强。
苍木失笑,竟不知,谁才是那个小孩子。
在屋子里休养两天,虚不受补,吃药吃得流鼻血。
蓟染充其量,是个蹩脚大夫,不会对症下药,只给他吃最稀罕,最珍贵的药材。
幸好他福大命大,没被折腾死。
他终于忍无可忍,不听劝,恢复了体力,不管不顾,强行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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