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就意识到,她怎么跟他一样想咬人了。
不对。
鹿微眠停滞片刻,这才想起来她是在给人看伤,立马出声遮掩着,“那个,药在哪?”
“柜子里。”
鹿微眠移开视线,装作很忙的样子去找药膏。
封行渊衣衫半褪,就隔着一段距离看她。
他就说,他知道她喜欢看什么。
鹿微眠拿好药膏回来,看到他还有些不自在。
印象中,封行渊总是将自己防备得很好,似乎对他而言,暴露身体是暴露弱点的一种,鲜少能有机会这样……
因此,鹿微眠总有一种自己在用眼睛占他便宜的错觉。
“你,自己涂,还是……”
“我一动,容易扯到伤口。”
鹿微眠攥了攥手里的药瓶,“好。”
她伸手扶过封行渊肩臂,将他摆正,坐在他身后。
封行渊垂眸,询问着,“今日,你跟慕青辞都聊了什么?”
鹿微眠将药粉一点一点洒在他肩膀伤口上,“没什么,不过是今日,我去宫中告发姜崇,碰了壁而已。”
“因何碰壁?”
鹿微眠停顿了一下,将今日她在宫中的遭遇,以及跟慕青辞聊过的事情全盘托出。
鹿微眠问他,“所以你觉得,这些事情,陛下也是知道,并且默许的吗?”
封行渊不想承认慕青辞说的是对的,但也不得不承认。
“那位淑妃娘娘心机深沉,总有自己的想法,陛下知道,但或许不是知道全部。”
“但如果是陛下下令,这样淑妃不论利用他的命令做什么,都有机会给自己兜底。”
“也或许对于虞念来说,皇帝也不过是拿来利用的人之一。”
鹿微眠叹了一口气,“那陛下知道了,为什么按兵不动。”
“利益纠葛太深,就不好说动不动了。”
鹿微眠思索了一会儿,大概能理解封行渊的意思。
虞念在后宫经历两任帝王,二十余年,姜崇的事情对自己来说很大,但对经历过夺嫡的皇帝和淑妃来讲,兴许只不过是很小的一件事。
鹿微眠出声,“我只是担心,虞念是为了给西陵的另一个人进京铺路。”
封行渊听到这句话微微偏头,剑眉轻蹙。
他眼底神色有些许不易察觉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鹿微眠沉默片刻,“若我说,我梦到过,你信吗?”
“不过当下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
封行渊良久后,又问道,“你很讨厌那个人吗?”
鹿微眠有些走神,撒药粉的手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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