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凯旋从裤裆里掏出本皱巴巴的小册子,"
不过得用劳动换。
"
他指了指远处冒烟的炉子,"
先去帮老武拉三天风箱再说。
"
夜色渐浓时,赵无咎营地方向突然传来骚动,胡凯旋用望远镜瞧了半晌,突然笑出猪叫,原来陈卓然的残兵和赵无咎的溃军为抢粮草打起来了,火光里隐约能看见两个主帅在厮打。
四皇子摩挲着齿轮上的血渍,突然发现上面刻着个小字,凑近一看,竟是宫中匠作监的暗记,他望着河滩上修补渔网的流民,终于明白胡凯旋说的"
人民战争"
是什么意思——这些齿轮,这些箭矢,这些要命的发明,原来早就在百姓手里传了上百年。
赵无咎的狼牙箭钉在门板上时,胡凯旋正蹲在壕沟里啃冷炊饼,他眯眼瞅着箭杆上绑的油布条,突然乐了:"
老赵这龟孙还学会写战书了?"
四皇子凑过来一瞧,布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乌龟,底下盖着陈公公的胭脂印,还没等他骂出声,西面河滩突然传来闷雷般的响动,陈卓然的水师去而复返,这回每艘船头都架着青铜铸造的喷筒。
"
要糟!
"
老武瘸腿蹦过来,独眼被河面反光刺得流泪,"
那喷筒是工部秘藏的龙吐水,能喷三十丈远!
"
胡凯旋抄起单筒望远镜,看见喷筒口泛着诡异的绿光:"
全员上蓑衣!
要浸过皂角水的!
"
流民们像炸窝的蚂蚁似的动起来,四皇子眼睁睁看着王寡妇把晾在庙里的裹脚布都扯下来泡药水。
第一波水柱袭来时,整个山坡下起了腥臭的绿雨,沾到液体的门板直冒白烟,有个流民胳膊上溅到一滴,瞬间蚀出个血窟窿,胡凯旋抡起铁锅盖住四皇子:"
是化尸水!
陈狗把刑堂的家伙搬来了!
"
"
上旋转莲蓬头!
"
老武瘸着腿踹开武器库,流民们两人一组扛出带孔的木桶,桶底接着牛皮管,这玩意是照着胡凯旋画的淋浴器改的,皂角水从三百个孔眼喷成水雾,居然真把毒雨稀释了。
四皇子刚松口气,东面崖顶突然滚下几十个带铁刺的巨球,赵无咎这厮学精了,铁球上全是倒钩,撞到障碍就炸开飞溅铁片。
有个小崽子躲闪不及,屁股上扎了三片,哭嚎声比杀猪还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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