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师兄。”
“你再休息一会。”
萧梓林又向她笑了笑,就近从窗口飞出,御起砭镰匆匆地去了。
周南因独自一人在房中呆坐了很久,又抽出那支铜箫来,手指抚摸过下段被黄金融烫过的痕迹,缓缓来到上端的刻字:
“醉里调音夜长长,游星戏斗且放狂。”
她曾经摸到过这一句,当时就想过这口吻并不太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只是没有深究。
直到有敲门声传来,木老爷的声音在门外道:“吉儿,醒了?”
“老爷。”
周南因去开门,见他身着长衫,手中提着个包裹站在门外,脸上是关切之色。
“萧真人着手成春,犬子已经醒过一次,吉儿可以放心了。”
木老爷进门,将包袱放在桌上,摊开道:“这是你师父之前住在我这里时留下的一些东西,你看看可有有用之物?”
元冲子生前与木老爷是至交,隔上几年就会到木府盘桓一段时日。
周南因粗略翻检了一下,都是些日常用物,其中有一叠手稿,她拿出来一张张看过。
满眼都是熟悉的笔迹。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周南因的手在这张上停了很久,眸光闪动。
木老爷也看了一眼,叹气道:“故人故事故纸堆,别太在意。
到了我和你师父这个年纪,谁都做过这一天的打算,你也该看的淡些。”
周南因忍不住道:“老爷,师父他……他没有入土为安。”
“怎么?”
周南因自认并不是个脆弱的人,但每次遇到年幼时的长辈,她自然而然地会展露出柔软的一面。
当下便将元冲子被人操控,生不生,死不死的事同木老爷说了。
木老爷听了老友的处境,面色沉重地道:“吉儿,你是晚辈,想事情的方式自然与我们这些老头子不同。
你想的是该尽孝心,尽力去救他。”
“可在我与褚兄看来,死无可惧。
归于宇宙大化之中,又何忧何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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