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尘顶修士,都一贯传承了孙无命的清心寡欲潜心修炼,没人去想着娶妻,更别说当爹了。
金燮作为金家独子,再清心寡欲修真,岂不是要断后,就是压着,也要给金家留个后人。
三人吃吃喝喝一通,金燮和燕慈就是这么熟了起来。
金燮是富家公子,吃穿用度奢靡至极,不过人是不错,没什么架子摆在身上,对小师弟燕慈也是照顾有加。
“所以他给你铸了剑?”
李若庭听到这里问道。
燕慈点头,“不错。”
李若庭起身,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沉剑了。”
那时候的燕慈,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大师兄赶下了山,说心中未有一丝怨恨,那是假的。
踽踽独行在世间,又有谁是真正对世事全然不在意,真当只有仙人了。
沉了剑,两人永不再有瓜葛,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从此形同陌路。
那日在巫医村,通过窥蛊香幻境,李若庭也算完完全全看明白了金燮这个人。
金燮本事大是真,救百姓是真,助了燕慈是真,壮大了无尘顶也是真。
要是没有这执念,无尘顶也没有今日之大势。
幻境中燕慈说得那句话,李若庭是认可的,金燮对门主之位的执念已经超越了任何事,包括容忍自己的小师弟,哪怕这个小师弟,是一丁点与他作对的心也无。
燕慈无意门主之位,也无意师兄弟之情,更无意师徒之恩。
说得也不是错,燕慈在离开无尘顶这事上是错的,师父都未赶他走,他就这么薄情地挥挥衣袖走了人,对孙无命来说,这个徒弟才是最没良心的。
“你真是个薄情的人。”
李若庭扔下一句话,语气不悦,转身要进屋里,至于这话到底是为了孙无命不值,还是自己,他也未细想。
燕慈把人扯了回来搂在怀里,道:“你就受着吧!”
他的薄情,他是心知肚明的。
在这世间,能碰上一个什么都愿为他受着的人,再薄情淡漠,随着时间推移,也被捂出了眷恋。
李若庭伸手合在他手心,十指紧扣,他思索一阵,说:“那金燮的儿子你见过吗?”
“心高气傲的毛头小子。”
燕慈口无遮拦道。
何止是见过,燕慈还教了他几招剑法。
金燮得了儿子没多久,夫人就没了。
那日,金家人派了人来报信,金燮匆匆回了一趟家,再来无尘顶时,便神色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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