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恢复了五更早朝的祖制,不时还加设午朝、晚朝,下头的臣子自然也不敢偷懒。
即便这样的冬日,也要从被窝里起身摸黑入宫赶点上朝。
正所谓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描的便是百官在朦胧晓色中上朝的情景。
初念被他下c黄穿衣的窸窣声惊醒,努力睁开还黏在一块儿的上下眼皮,伸纤手撩开了帐子,见烛火里他正背对着自己穿衣,喉咙里刚含含糊糊嘤了声,徐若麟便听到她动静,转身见她醒了,回头道:“吵你了?你自管睡吧。
”
嫁他这么些日子,他早起离开时,初念要么还睡着未醒,要么便如此刻这般。
他并不要求她如旁人-妻子那般随同他起身服侍送他出门。
她有些习惯了。
再说这么冷的天,也确实有些不想这么早便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所以嗯了声,把手又缩回了被里。
片刻后,他穿戴妥当了,回身登上c黄前踏脚,俯身下去亲了下她温暖的额头,笑问道:“今日什么日子,知道吗?”
再过几天便是冬至,到时朝廷甚至会休假一日,放百官各自迎阳贺新,初念是知道的。
这几日她也正绣着九九消寒图,准备到时悬张于墙上应景。
但今天是什么日子,却真的一时茫然。
见她娇憨望着自己,应不出来,徐若麟伸指过去,轻轻弹了下她的脑袋,责备道,“上月今日,便是咱们的成亲日!
你嫁我,刚满月了!
这都记不住,该罚!
”
初念恍然。
为掩饰尴尬,扯住被半蒙头,把自己缩下去,只露出一双澄澄美目在外觑着他,撒娇道:“我刚想说,就被你抢先了!
”
自嫁给他,他待她极尽疼宠容忍。
她说东,他不会往西。
所以虽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但在他跟前,她已经被他惯得不行,各种从前有的没的毛病都出来了。
只是她自己并未察觉而已。
徐若麟呵呵一笑,也不去戳穿她的小伎俩,只贴到她耳边,用一种略带喑哑的声,低低地道:“乖乖在家里等我。
今日没加朝,我晚上会早些回来陪你的。
”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微闪。
初念自然知道他的所指,心头一个忽悠,如琴弦般,一丝儿地轻颤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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