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异样。
太不正常了!
“你怎么样?”
他拨开虫帝一片汗湿沾粘在脸上的头发查看状况,一阵寒意陡地窜上了头顶。
只见虫帝双目一片血红,黑血从眼睛里淌了出来。
“夏侯川!”
“呃啊——”
听见叫唤,虫帝痛苦□□,耳朵嘴角也溢出黑血。
“皇兄......黑......黑......嗬嗬......”
他想要警告什么似地看向卧房某处,血红的双眼忽然黑洞洞一片。
“黑血中毒?”
不对,更像是遭受了精神攻击,夏侯澈把虫帝护在怀里,向虫帝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他刚才起身的卧床位置。
一张黑色的铸铁雕花大床,一床羽绒被,两个叶淮的大头枕,墙上是四个金黄色叶脉小相框组成的方形小挂画。
一旁梧桐木床头柜上,一幅浪花翻飞的蔚蓝大海相片,与老总长送的骨瓷白花瓶和谐地搭在了一起,花瓶上插着一束盛开的玫瑰,是他昨晚回来经过花园时顺手摘回来的。
除了玫瑰与叶淮的大头枕套,其他都已经摆放有年了,是他闭眼都能在脑海中描绘出纹路的熟悉旧物,不太可能有问题。
“是玫瑰?还是枕套?”
他急急追问。
“叶......”
“玫瑰叶?”
“泽......”
叶泽!
?
“嗬嗬......”
虫帝忽然剧烈喘息,青筋暴起的双手将胸口的衣服拧成了一团,眼眶里淌出的血泪由暗黑到暗红,再到浅红,最终清透的液体冲刷掉了他脸上怵目惊心的血痕。
“叶泽......”
他挣扎地要移开头。
“叶泽什么?”
夏侯澈一手制住虫帝的挣扎,另一手不容拒绝地强硬按在虫帝额上,往源源不绝向里头输送精神力,突然一股浓重深沈的、彷佛要把人拽入无尽黑暗深渊的巨大悲伤冗罩住了他。
好压抑。
好痛苦。
骤然侵蚀过来的绝望黑暗疼痛到了灵魂里,五脏六腑都被拧成了碎块,窒息到无法喘气。
对不起......
安息吧。
这是哪里来的,谁的情绪......好难受,夏侯澈揪紧心脏。
“黑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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